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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也就只得自顧自地喝著小酒,顯得略顯孤寂了許多。
而看著這一幕的李二,暗自搖了搖頭。
和李承乾比起來,李恪最缺的就是幹勁兒。
真要說到窘境,李恪能和當初的李承乾比?
不過李二也只是看了一眼罷了,轉過身就繼續和群臣接著奏樂接著舞去了。
喝到興頭上的時候,李二還真想舞上一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場盛大的晚宴在各個心懷鬼胎之人都心滿意足之下,結束了。
而晚宴結束,眾人雖然都出宮了,但卻沒有散去。
還是三五成群的離開了,趁著高興的日子,再來一場。
當然,他們再來一場,自然不是單純的為了喝酒。
蜀王府中,剛剛回來的李恪皺著眉頭,一臉的心有不甘。
他是真的不甘心。
「殿下為何如此這般?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楊德見李恪這般,當即問道。
他應該是第一批支持李恪的人了,站在他的立場上,當然是希望李恪能坐上那個位置。
任何阻擋李恪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所以,他對李承乾抱有很深的敵意。
李恪聞言,慘然一笑道:「懷之先生沒有聽聞近來朝堂上的事宜麼?」
「殿下就是為此事煩惱?」楊德聞言一愣,道,「這是好事兒啊,朝堂上越是牴觸大明,那這些人便越是容易被爭取過來,殿下為何會煩惱呢?」
「懷之先生還是沒看明白啊。」李恪搖了搖頭,道,「看似他們是在牴觸大明,但內里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楊德雖然年紀比他要略長許多,但終究是沒有在朝堂上沉浸過,對朝堂還是有些陌生的。
他的謀劃,一般都是偏離朝堂的。
而李恪,出生皇室,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這些東西,所以他看得要更加真切一些。
楊德聞言,不解地問道:「還請殿下解惑。」
李恪深呼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其實也不難理解。
你看似他們是在牴觸大明,這也沒錯,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只是他們此番斗的人,卻是大明的朝臣。
換句話來說,他們把兩國的爭鋒限制在了兩國朝臣之間。
當然,這也是他們無法避免的,因為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未來能繼承那個位置的人只有本王的那位兄長。
如此一來,他們和大明朝堂上的那些傢伙,就成為了天然的對手。
這時候所有的爭鋒都是為了未來他們在朝堂上的話語權。
可如此一來,只會加深他們對皇兄的認可。
因為在和大明朝臣的爭鋒中,他們不知不覺間就做出了選擇。
說起來,本王也不得不服氣。
比起本王來,皇兄的確技高一籌啊
因為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一切都是皇兄計劃的。
如此一來,他既在不知不覺間影響了我大唐群臣的心理,也避免了和父皇之間的正面衝突。
只此一舉,他和父皇之間的衝突都可以走到棋盤之後。
屆時,哪怕父皇真的對其心有不滿,也能利用兩國朝臣之間的爭鋒來做點兒什麼。
這樣既能讓父皇發泄一二,又不至於將事態擴大化。
說到底,在父皇眼中,皇兄比本王更適合成為大唐的繼承人」
說完,李恪一臉的苦澀。
他真的什麼都猜到了。
可那又如何呢?
實力不濟,是原罪!
「那按殿下所說,溫彥博等人此番實屬狼子野心!」楊德聽了半天,其實也沒太聽明白,但就溫彥博等人而言,他是真的動了肝火。
還是那句話,任何阻擋在李恪王圖霸業前面的人,都將是他的敵人。
李恪搖了搖頭,道:「都說了,人家也是為了自己今後的前程。
只能說,他們此番是真的用心良苦啊。」
同樣的話,在皇宮中,李二也在說著。
對於此番房玄齡、溫彥博等人的做法,他是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