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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外乎就是他們兄妹,加上蘇氏、侯氏、武媚、慕容婉秋還有契苾琳娜。
剛坐下來,李承乾便說道:「琳娜,伱抽個時間,讓春花給你準備一些東西,回大將軍府坐坐,別一天天的只知道瞎胡鬧。」
「我哪兒有一天天的瞎胡鬧?」契苾琳娜立馬辯駁道。
「還沒瞎胡鬧?」李承乾笑道,「我聽房老二說,他那個動物園裡的牲口,最近老是被人用連弩給射殺了,你別說不是你乾的?」
說到這個,契苾琳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從上次因為漢語拼音的考核,李承乾允諾送了她一把連弩後,這丫頭沒少去霍霍房老二的動物園。
一開始房老二也沒當回事,射殺了就射殺了唄,剛好餵他的小豹子。
可後來這丫頭天天去霍霍,房老二就傻眼了啊。
小豹子也吃不了那麼快啊。
本來房老二是準備抓住這個缺德帶冒煙的傢伙好好收拾一通的,結果當他發現幹這缺德事的是契苾琳娜後,也就只能忍了。
「我們這些人,想回家都難,你這個丫頭,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承乾笑道。
說起這個,眾人的情緒頓時就低落了幾分。
不過李承乾卻是不以為意,笑道:「說起來,我們都是苦命人,既然老天爺讓我們成為了一家人,今後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
來,乾杯,大過年的,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說著,他就端起了一杯果汁。
眾人也是立馬換了一副笑臉,舉起果汁,樂呵地說道:「乾杯。」
別看李承乾這幾句話沒啥營養,但他卻是在給大家灌輸一個理念。
這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感情嘛,那都是培養出來的。
一杯下肚,李承乾看了看蘇氏、侯氏、還有武媚,問道:「對了,你們仨也來日月山這麼久了,可還適應?」
「適應適應,太適應了。」侯氏立馬說道,「日月山可比長安好玩多了,在長安的時候,這不能做,那不能說的,煩都煩死了,還是明王哥哥好,想幹嘛就幹嘛,想說啥就說啥,哪像我阿耶他們啊,管天管地的恨不得管人拉屎放屁。」
李承乾站起身,伸長了手拍了拍她腦袋,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話就不能注意一點兒,你這麼說,我哪兒還有食慾?」
侯氏嘿嘿地笑了兩聲,她現在也是越來越野了。
這日月山又沒人管她,她沒上房揭瓦,那都是克制了。
「我倒是沒啥,感覺都一樣。」蘇氏想了想,這才說道,「不過在大明確實要自由許多,多了很多時間可以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
李承乾點了點頭:「習慣就好。」說著,李承乾又看向了武媚。
武媚仰著腦袋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反正在大明很快活,每天和大家一起玩,很開心的啊,對不對?」
說完,她還問了問長樂。
長樂哪有空搭理她,嘴裡正吃著自己做的糕點,見她看向了自己,這才停了下來,說道:「我哪兒知道?反正我每天都很開心,嗯,開心就好。」
說完,兩個小傢伙都笑了。
李承乾見狀,也笑了,完事兒又看了看慕容婉秋,道:「你呢?想回去看看麼?真要想回去看看,那就回去,左右沒有多遠,到時我派大軍護送你回去。
至於回去後你還想不想回來,那就由你自己做主,你要是不想回來,那就讓大軍自己回來好了,你要想回來,就算達延芒結波甚至是慕容伏允親自帶兵阻攔,他們也能將你安然的帶回來。」
「確實有些想父王他們了。」慕容婉秋說著,臉上也的確流露出了淡淡的哀愁之色,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這才說道,「不過也不著急,那終究是吐谷渾的地盤,慕容伏允那老匹夫膽敢指使人行刺明王哥哥,我才不要去他的地盤上。哪怕是回去見我父王,那也只能是在大明的地盤上見我父王。」
聽她這麼說,李承乾笑了。
慕容婉秋不得不說是一個聰明人,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李承乾,她的立場。
而這也是李承乾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