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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躬身離開了。
等李大郎一走,房遺愛他們幾人就躁動了起來,一個個搓著手,想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個個大老爺們兒的,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一樣。」李承乾不耐煩地說道。
這年頭的人就這點兒不好,含蓄。
半大小子愣是裝得跟個未過門的大姑娘似的。
當然,他們也就在李承乾面前如此,主要還是因為李承乾的身份,換一般人這麼說,那還不得回罵兩句?
不過,李承乾這話倒是讓他們愣了一下,在他們的印象里,李承乾一直都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性子,那像今天這般粗鄙?
見他們一臉詫異的神色,李承乾擺了擺手,說道:「莫要見怪,跟一群殺胚待一起時間長了,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些影響的。」
這就是李承乾當初擔心的地方,在日月山待習慣了,加上沒有了大唐的束縛,幾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就自然而然了。
說句實話,雖然如今每天都過得可以說是提心弔膽的,但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真就比在長安過得自在。
長安那鬼地方,什麼都好,就是規矩多,有些時候放個屁你都得按照規矩來。這哪兒是人過的日子?
「我倒是羨慕殿下的生活。」房遺愛由衷地說道,「要不殿下回去的時候帶上我一起回去吧?別的不說,就我這一輩子力氣,怎麼也得勇冠三軍吧?」
「你?勇冠三軍?」李承乾樂道,「你當你冠軍侯呢,還勇冠三軍,上了戰場,就劉三這樣的,一個能打你倆,想啥呢,帶你去,本王是去開疆拓土的,又不是帶娃的。」
李承乾這話是真缺德。
啥叫帶娃啊?
人家房遺愛那是志在沙場!想不靠老子,就憑自己闖出一番事業來,被李承乾這麼一說,居然成娃了,這讓房遺愛很是不滿,若不是礙於李承乾的身份,一準兒邀他來場一對一。
「堂兄在吐谷渾大展神威,不如給我們講講異域風情吧。」李景仁笑呵呵地說道。
他年歲不大,比李承乾還小一歲,李道宗之所以把他弄過來,其實就是給李二、也給李承乾賣個好。
李承乾聽他這麼一說,樂了,當即很是陳懇地說道:「真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們去,那邊沒你們想得這麼好,而且最近我在肅清赤水源的一些勢力,草原上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
你們這會兒真要過去的話,搞不好會有性命之憂!如今的吐谷渾,兇險異常!」
他想弄走這些傢伙,但得講方式方法。
「怎麼個兇險?」房遺愛一聽就來了勁兒,不單單他,程處亮和李景仁也是伸長了脖子等著下文。
他們仨,兩老子都是武將出身,另一個又生來孔武有力,對打打殺殺的事情,那叫一個狂熱。
「那是相當兇險。」李承乾說道,「就說現在吧,慕容順正在集結大軍,準備和我們做一場,真要從實力上來說,那肯定是敵眾我寡,但不是我吹牛,咱是一點兒不帶怵的!
剛剛不是說我在肅清赤水源的一些勢力麼,就是因為他們想打我大明王廷的主意,所以我就派了人先下手為強。
被動挨打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誰敢伸出爪子來,我就敢剁了它!
想當初,我僅僅二十來人,不一樣縱橫草原如入無人之境。
僅是短短數月,閒庭信步之間,便闖下了如今偌大的基業,我會怕他?他就是傾巢而來又如何?
男子漢大丈夫,不敢說所向無敵,但縱使戰至最後一人,本王也敢跨馬上前,怒喝一聲,何人來犯,速速報上名來,本王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牛逼吹著吹著就吹嗨了,李承乾一時間還真沒收住,不過卻是聽得幾人心癢難耐。
要想利用他們這些人,不可能用騙,畢竟都是大家族出來的,哪怕是半大的孩子,那也不是傻子。
再說了,他們身邊那些親隨,更是沒一個傻子。
真要用騙的法子將人騙過去,那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雖然李承乾不在意,但到時候人家心懷芥蒂,出工不出力,反而壞事。
所以說,對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