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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之中,射出了一隻鳴鏑,淬不及防下正中一個騎兵的面門,頓時仰首跌落了馬下!
鳴鏑就宛如一聲號令!
原先那些呆立的鮮卑人就像是被掀開了遮蔽物的一樣,頓時間散開亂竄,牽馬的牽馬,舉刀的舉刀,彎弓的彎弓,完全不顧就在馬越騎兵的刀槍之下,驟然反抗!
呼廚泉睜大了眼睛,將帶著氈帽的腦袋晃了兩下,偷偷的笑了笑,可是笑容卻很快就凝固起來,然後消失不見了。
馬越的騎兵基本上都有穿上兩檔甲,只要不是直接命中面部、咽喉等要害部位,基本上來說都不懼怕於鮮卑人零散倉促之下的射擊,因此雖然初期略有一點點的慌亂,但是在隊率等士官的帶領之下,很快的就恢復了秩序,有條不紊的進行反擊和壓制。
沒有及時跨上戰馬的胡人,又沒有什麼護甲,一陣註定是徒勞的反抗很快就被鎮壓了下來,所有不願意跪倒的人盡數都被砍下了腦袋,鮮血將這一片的草地都染紅了。
「又是這樣。」馬越面無表情的在心裡嘀咕了一聲,見局勢已定,便緩緩的策馬前行。沒辦法,鮮卑和漢人因為從檀石槐開始犯邊開始,關係就極其的惡劣,和漢軍也有多次的交戰,甚至主動襲擊漢朝派出的軍隊。
所以鮮卑見到漢軍,拒不配合也在情理之中了。
馬越到了陣前,看著被捆綁著跪倒在地的一幫剩餘的鮮卑人,伸手招來了一個老曲長:「傷亡如何?」
老曲長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回來稟報道:「亡三人,傷四人。」
馬越點點頭,說道:「按規矩辦吧。」
「唯!」曲長拱手領命,旋即帶了兵卒,從跪倒在地的鮮卑人當中拉出了三十名的男子,長幼均有,然後推到在了陣前,不由分說盡數梟首。
「漢亡一人,十胡償命。」
這是老馬家的規矩,也就是曾經的度遼將軍立下的規矩,因此作為度遼將軍的後人,馬越自然也就將其延續了下來。
跪倒在內的鮮卑人一陣騷亂。
那個之前在取牛乳的鮮卑胡女更是激動,掙扎的站了起來,倔強的昂著頭顱,衝著馬越用胡語又快又激烈的說了一大通的話語。
馬越雖然對於胡語並不是非常的純熟,但是也能聽得懂大概幾個詞語,知道這個胡女是在指責他濫殺,兇殘的像個野獸……
馬越一句話都懶得講,也沒有心思跟這個胡女做任何的解釋。在他看來,這個胡女的叫喊,就跟一頭沒張牙的幼犬吠鳴差不多,懶得理會。
不僅是馬越不當回事,就連那些南匈奴人同樣也不當一回事,嘻嘻哈哈的開始按照之前的約定,開始將這個部落裡面的東西整理打包……
誰先動手,便誰先挑。
馬越的人先選走了一半,然後南匈奴就取走另外一半,對於人口的措施就跟對待牲畜一樣,捆綁著,驅逐者,反正做了標識,到了平陽再各取各的就是了。
至於那些誰都看不上眼的破爛和死去的鮮卑人的屍骸,也就大體堆積了一下,一把火燒了。
被繩索拖拽著,踉蹌而行的鮮卑胡女,回首看著那一股濃厚的黑煙直上雲霄,不由得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