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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看著沈越川,清澈的眼睛掩飾不住眸底的複雜和心疼。
沈越川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替她扣好衣服的扣子:「怎麼了?」
「知道你在孤兒院長大的時候,我想問你這個問題了——」蕭芸芸看著沈越川,抿了抿唇,「小時候,有沒有人欺負你?」
他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亞洲人,在一個全是歐美小孩的孤兒院裡長大,會不會有人覺得他不一樣欺負他。
「很小的時候有過幾次。」沈越川揉了揉蕭芸芸的腦袋,「不過,幾次之後,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了。」
蕭芸芸抿起唇角:「你怎麼欺負別人我不管,但是別人一定不能欺負你——不管什麼時候!」
她的話,另有所指。
沈越川知道她指的是股東要開除他的事,笑了笑:「放心,我在孤兒院有院長,在陸氏有強大的『群眾基礎』,沒有人可以對我怎麼樣。」
蕭芸芸眨了幾下眼睛:「表姐夫不會讓你離開公司的,對嗎?」
「當然不會。」沈越川很肯定的說,「他怎麼可能讓康瑞城稱心如意?」
蕭芸芸長長的吁了口氣:「那好。」
沈越川笑了笑,輕輕慢慢的撫著蕭芸芸的背:「睡吧。」
哄著蕭芸芸睡著後,沈越川的思緒回到了股東要開除他的事情。
今天股市收盤,陸氏的股價出現波動,股東堅持要開除他,陸薄言加班和股東開會,不知道他有沒有說服股東……
丁亞山莊。
陸薄言下車回家,直到進了家門,他的右手還按在太陽穴。
蘇簡安給他拿了一雙居家的鞋子,輕聲問:「越川的事情很麻煩嗎?」
「股東還是堅持開除越川。」陸薄言放下手,深邃的目光里一片陰沉,「理由是越川不但影響企業形象,更影響了公司的股價。」
「越川是你的助理,要不要開除他也是你說了算啊,你怎麼回答股東的?」蘇簡安問。
「我沒同意,會議不歡而散。」陸薄言無奈的說,「明天到公司,還要繼續開會。」
「越川在公司人緣很好。」蘇簡安建議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提議內部匿名投票,我相信大部分員工都會投越川留下來。」
陸薄言吻了吻蘇簡安的唇:「也許真的要用這個方法。芸芸怎麼樣了?」
蘇簡安搖了搖頭:「我問過越川,要不要叫錢叔把她接過來,免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可是越川說她想一個人呆著。她應該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們。不早了,吃飯吧,其他事情都明天再說。」
飯後,陸薄言陪了兩個小傢伙一會兒,洗過澡後,去房處理事情。
剛打開電腦,右下角跳出收到新郵件的通知。
這是他的私人郵箱,只有身邊幾個較親近的人知道,會是誰發來的郵件?
陸薄言點開郵件,赫然發現,發件人竟然是蘇韻錦。
瀏覽了一遍郵件的內容,他意外之餘,唇角也禁不住揚,回房間:「簡安!」
蘇簡安好不容易哄睡兩個小傢伙,回房間洗了個澡,剛從浴室出來,看見陸薄言急匆匆的回房間,還沒反應過來,陸薄言已經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她疑惑的看著陸薄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薄言的唇已經印下來,用力的碾壓過她的唇瓣。
蘇簡安恍若發現了一大跡。
要知道,陸薄言的情緒一向內斂,算偶爾有激動的時候,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表現出來。
蘇簡安並不急著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纖細的手臂圈住陸薄言的腰,慢慢的回應他的吻,過了許久,陸薄言終於平靜下來,鬆開她。
她這才好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陸薄言牽起蘇簡安的手:「跟我來。」
他把蘇簡安帶到房,讓她看蘇韻錦利用飛機絡發來的郵件。
蘇簡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再三確認後,一下子蹦進陸薄言懷裡,高興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桃花眸里盛著亮晶晶的激動,臉的神彩格外的動人。
「太意外了!」燦爛的微笑像一朵鮮花在蘇簡安臉盛放,「我們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嗯。」陸薄言把蘇韻錦的郵件轉發給另一個助理,讓助理按照蘇韻錦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