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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啊。」許佑寧看著穆司爵,若有所指的說,「記憶會不一樣。」
穆司爵突然開始懷疑什麼,對許佑寧的視線:「你記得去年第一場雪是什麼時候?」
「當然記得。」許佑寧脫口而出,「那個時候我跟你在一起。」
所以,她才記憶深刻,至今不忘。
說到這裡,許佑寧突然有些慶幸。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一度以為,那是她和穆司爵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個冬天。
可是,今年冬天,他們依然在一起。
這已經算是,不幸的萬幸了吧?
穆司爵並沒有察覺到許佑寧複雜的心理活動。
但是,他很滿意許佑寧這個答案。
兩人吃完早餐,雪已經越下越大了,花園裡多了不少出來玩雪的病人,不管是了年紀的老人和稚嫩的孩子,他們看起來都很開心。
許佑寧心動不已,蠢蠢欲動的想要出去。
穆司爵及時阻止,說:「你不能去。」
許佑寧心有不甘,直接問:「為什麼?」
穆司爵的語氣突然軟下來,幾乎是哄著許佑寧說:「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去。」
「……」
許佑寧所有的不甘一下子消失了。
是啊,不管穆司爵做什麼,目的都是為她好。
這樣的天氣,確實很考驗她的身體素質,不能出去,和穆司爵待在一塊也很好啊!
穆司爵想到什麼,拉起許佑寧的手,帶著她往餐廳後面的一個角落走去。
許佑寧邊走邊好,戳了戳穆司爵:「你要帶我去哪裡?」
餐廳不大,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
穆司爵示意許佑寧:「往前看。」
許佑寧的視線越過透明的玻璃窗,花園角落的景觀映入她的瞳孔。
這種時候,人都聚集在花園的心地帶,這樣的小角落沒有一個人影。
也因此,這裡的雪花已經堆積起來,白茫茫的一片,看起來像一個隱藏的仙境。
許佑寧驚喜又好的看著穆司爵:「你怎麼發現這裡的?」
「偶然。」穆司爵看了看時間,「在這裡呆一會,再過十分鐘,我們回病房。」
許佑寧突然記起什麼,提醒穆司爵:「你是不是要去公司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穆司爵看著許佑寧,「不過,你需要休息。」
許佑寧張了張嘴:「我……」
穆司爵直接打斷許佑寧的話:「不可以。」
「……」
許佑寧沒想到穆司爵會這麼果斷。
不過,這也說明了,這種時候,她和穆司爵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所以,她還是珍惜僅剩的十分鐘吧。
穆司爵言出必行,十分鐘一到,立刻帶著許佑寧回住院樓。
餐廳距離住院樓不遠,但是一路風雪交加,空氣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幾乎要劃破人的皮膚。
許佑寧一個勁地往穆司爵懷裡躲,人幾乎要鑽進穆司爵懷裡去了,一邊吸氣一邊自我安慰:「其實,這種天氣還是有好處的,你覺得呢?」
穆司爵護著冷得發抖的許佑寧,好笑的說:「我沒看出來。」
許佑寧一把抱住穆司爵,聲音拔高了一個調:「可以拉近人和人的距離啊!」
穆司爵笑了笑,不置可否,加快步伐帶著許佑寧進了住院樓。
住院樓內暖氣充足,許佑寧從穆司爵懷裡鑽出來,鬆了口氣,說:「感覺像重新活過來了。」
穆司爵正想帶著許佑寧進電梯,宋季青恰逢其時的從電梯裡面出來。
昨天晚,宋季青和穆司爵才互相挑釁過。
今天看見穆司爵,宋季青一秒進入戰鬥狀態,看著穆司爵——
穆司爵鬆開許佑寧,說:「你先去,我和季青說點事。」
許佑寧很想問,穆司爵是不是要找宋季青算賬了?如果是,她可不可以圍觀一下?
可是,宋季青好歹是她的主治醫生,為她的病情忙得焦頭爛額。
可以說,宋季青希望她好起來的心情,一點都不穆司爵少。
所以,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圍觀了,顯得很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