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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被你攻擊的目標,在這個堪稱苛刻的瞬間,配合著你的爆發,用和你一樣快、甚至更快的速度做出了大幅度的位移,且你倆的距離也足夠近,近到他整個人能在移動後完全脫離你的視線,那你的大腦就會因為剎那的「遲滯」與現實之間的錯位,看到類似殘像的東西。
說起來,獨孤永能悟出這招,還得感謝蕭准,要不是當初從蕭莊主的劍下極限逃生的那次體驗,以獨孤永的慣用劍路是不會想到這種防守反擊的身法的。
當然,這招要是使用失敗了,代價也很大;屬於是執行條件很苛刻,風險和收益並存的手段。
過去那幾個月,獨孤永也讓父親陪自己練過這招,可成功的幾率十不存一。
這也沒辦法,因為獨孤父子的實力都太強、他們也都太過於了解對方了,像這樣的「父子局」練起來其實是很折磨的,誰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而眼前這況升,幾乎是完美符合了這招的練習條件,即實力不算強,但攻勢以快速爆發見長那獨孤永也就趁機讓對方「幫幫忙」了唄。
畢竟獨孤永要是真出全力,況升在他手下恐難走出三個回合去——我「考試」的時候費那麼大力寫了一堆屁話,才排到了這裡,結果三招就打完一場?那我就不是裝傻,成真傻了啊。
叱叱——
說時遲那時快,洞悉了獨孤永意圖的況升也不跟對方客氣,轉眼又殺上前來,連續搶攻。
一對亮銀雙鉤在陽光下化為兩道白色弧光,眼花繚亂的攻勢讓解說席上的二位連「看圖說話」都有點跟不上了。
「想拿我試招?那你試個夠吧!」況升心中雖然也自知不是獨孤永的對手,但習武之人大多心存一股傲氣,被人輕視自是不忿,不知不覺他就把這股怒氣融入了招式中,手下也不再「留情」。
獨孤永倒也不慌,見招拆招,機會合適就用用他那「殘像身法」,不合適就連消帶卸,閃避迂迴。
可這種反應又讓況升更加氣盛,肆無忌憚地加強了攻勢。
一旁的裁判聞太騋這時就有點感覺不對了:再這麼打下去,不管是況升還是獨孤永勝出,最後都要「傷和氣」了。
聞太騋當時就起了叫停比賽之意。
幸好,獨孤永很快也看出了這點,他也意識到自己再這麼搞下去,會不會翻車另說,多少有點得罪人
於是他趕緊變招,不再用那「殘像身法」,而是橫劍一立,從正面結結實實地擋了對方一式。
這一擋的劍意,是忍,是退,也是敬。
況升也是在此戰中頭一次,結結實實地體會到了攻擊命中了某種東西,但又無法撼動其半分的那種實感。
接著,獨孤永就以單手架著已經被雙鉤「鎖」住的劍刃,在一個從兵器角力角度來看絕對不利的姿態下,不做任何翻轉抽離武器的考慮,直接用一式力拔山河的「推斬」反擊了回去。
一息過後,在解說與觀眾們的齊聲驚呼中,況升手中的雙鉤被震脫了出去,他整個人也朝後翻躍而起,以個非常優美、但落地時大概率會被砍的動作後翻落下。
咚!
又一聲響,落地的況升的雙腳堪堪踏在了擂台邊緣,獨孤永的身影也在同一瞬箭步追來。
但獨孤永沒有伸劍過來,而是伸出了手。
下一秒,況升下意識地握住了對方伸來的前臂,隨後就被拉回了擂台上。
「在下方才一時忘形,況兄莫怪。」獨孤永知道自己這場打得有點托大,趕緊跟對方打招呼,
「好說,獨孤兄技驚四座,況某佩服。」況升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對方話都到這兒了,語氣也挺誠懇的,那有台階就下吧。
兩人這麼客氣客氣,獨孤永還幫況升拾起了掉落在台上的兵刃,這場便算是有結果了。
「第一場,『敗龍劍』獨孤永,對『白旋風』況升,由獨孤永勝出!劍王府晉級下一輪。」聞太騋隨即便高聲宣布了這麼一句。
台下觀眾聞聲,也是紛紛喝彩。
到了這會兒,解說席上的孫黃兩人才算是鬆了口氣
一方面,他們是為獨孤永這個朋友成功晉級了而高興,不過這是次要的,畢竟獨孤永就算淘汰了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