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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呢?
劉先肅然而拜道:「先不才,願效犬馬之勞。」
「劉別駕之言,亦粲之心也。」
南下來見劉景的不止龐統、劉先二人,事實上襄陽士族豪家幾乎都派出了子弟,加上州中吏士,整個使團人數多達百餘人。
王粲也跟著一起來了,其性格素來躁競,如今劉景入主荊州在即,他自然不願在襄陽枯等,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當初被他視為後輩的潘濬、諸葛亮,一個被劉景提拔為交州刺史,據萬里之土,如古之諸侯;一個被劉景任命為軍師,委以大事,地位僅在劉景之下。
反觀王粲自己,這些年來在襄陽只能用「碌碌無為」四字來形容,至今仍是一刀筆小吏。
王粲從不懷疑自己的才能,當初他若隨潘濬、諸葛亮一道南投劉景,如今身份地位,不說在二人之上,也絕不會相差半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王粲輾轉反側,常常悔恨當初的選擇。不過話說回來,他從小體弱多病,而荊南乃卑濕之地,瘴氣橫行,丈夫多夭,以他的身板,未必能夠經受得住荊南的風雨。
王粲正是考慮到自己身體的狀況,才最終選擇留在襄陽。
劉景握住王粲的手,笑道:「六載不見,仲宣雅度恢廓,亮拔不羣,風采更勝往昔啊。」
兩人數月前曾有機會見面,當時王粲奉劉表之命,南下當陽傳達指令,適逢蔡升率眾襲取當陽,王粲被堵個正著。他雖有投靠劉景之心,奈何家眷皆在襄陽,為此,他特意給劉景寫了一封信,說明情況。劉景沒有為難他,連面都沒見,就將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