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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親愛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祂身上。
初霽一踏進酒館,那些行屍發出了更加劇烈的反應,海洋生物甚至連殼子都不要了,丟下一堆屍體軀殼從窗戶里爬了出去,遠離這座瘟神。
齊明發現林喬漠不關心的神態陡然轉變,變得那樣愉悅和溫柔。
她的唇角盪起一絲真實的笑意,晃著凌空的腿,「你今晚這麼快就來了啊。」
初霽用觸手將她捲起來,抱到懷裡,「石台子上冰涼,怎麼坐在那裡。」
林喬盯著祂瞧半天,摟上祂的脖子,親昵說:「地上太髒了,到處都是他們留下的污穢和屍體。」
初霽轉眼望向那幾個人類,注意到齊明時,祂的視線微有定格,「那是齊洛的孩子麼。」
林巧眨眨眼,「齊洛?」
初霽:「忘記了嗎?曾經追求過你。」
祂記得每一個對她有好感的異性,出於某種防備心態,祂延伸了觸手,在齊明驚恐的目光下鑽進他的手腕,確認過記憶後拔出,「說錯了,時間過的太久,他已經結婚很多年,這是他的孫子。」
林喬眸光微動,「齊洛啊。」
那些記憶已經很久遠了,但確實還記得那個嘗試跟她約會的純情小伙子,人很好。
這麼一看,這兩人還真有點神似。
她想了想,對著齊明說:「如果是齊洛,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可以活下來。\b\b」
盤踞在林喬身後的一隻巨大章魚怪顯露出了面容,它的體型幾乎快要撐破整個酒館的房頂,那些黑油漆似得足肢將齊明單獨裹起來,快要將他嚇暈過去。
林喬:「這是我的孩子,有祂在,你才能離開這。」
齊明顫慄著,收到地上同伴們求助的眼神,「那他們...怎麼辦?」
林喬:「安心的死吧,你也可以選擇跟他們一起死。」
齊明眼瞳震顫,看著哭泣的朋友們,根本說不出那樣的話。
他們也深知今晚註定要死在這,紛紛交代起最後的遺言。
很快,齊明就被送走了,剩下的人強撐著身體,坐到了凳子上,憑著僅有的一點清醒主動找林喬聊起了話,「這麼多年,你曾經出去過一次對麼,還曾試圖再度毀掉流浪城。」
這莫無須有的罪名突然扣下,林喬淺笑一聲,靠在初霽的懷抱里,「我帶著我的愛人生活在這裡,將世界還給你們,又去無聊到毀了它幹什麼?\b」
「大概是二十年前,那些紫色的電光觸手和一些血紅的足肢交戰,差點毀掉生物公司,銷毀所有的藥物配方...」
林喬微微挑眉,望向初霽,「是嗎?你出去過了?」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初霽可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初霽蹭蹭她的面頰,「葉時,我欠他一個回報,那沒有發什麼太惡劣的影響,只是毀掉了一些房屋。」
所以,是本體釋放了分身出去的,難怪林喬不知道。
她微微眯眼,心中隱約明白,「因為那個人類姑娘?葉時曾經形容她是寵物。」
初霽的笑容莫名多
了些嘲諷,「哦,現在早就反過來了,祂成了她的狗。」還是不擇手段都要變成舔狗的那一類。
聽見結果是好的,林喬也就對他們後來的相處不感興趣了,她捏捏祂的臉,「沒想到你和祂的關係這麼好了,生物公司就是他占領的那具軀殼的吧?演了一齣戲?」
她那麼聰明,可能猜到了前因後果,但初霽不想說實話,害怕她生氣,面上不顯的回應:「畢竟是兄弟。」
林喬輕輕哼了一聲,唇角彎彎,也不知道信沒信。
時間過去太久,其實不論之前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和祂計較,因為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誰都離不開彼此,在走向對方的路上耍些計謀,可以理解。
「走吧,我不要呆在這個臭地方了。」
「好。」
...
剩下的幾個人類跟著跌跌撞撞的跑出酒館,嘴裡吐血,摔倒在地,渾濁的瞳孔里最後看見的畫面,是濃霧裡身形相貼逐漸遠去的兩個人。
他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