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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勢大些。」
「要把和他們有讎隙的人都找出來,不管是有血債還是吃過點小虧的。到時候只要氣氛一上來,群眾免不了就動手――」鄔德指示著,「讓群眾發泄發泄。不過你要注意了,其他人要保護好,讓他們皮肉吃點苦頭就可以了。」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
「掃除1號行動什麼時候開始?」鄔德問。
「三天之後。」周伯韜匯報道,「正在調集參加行動的部隊和所需要的裝備。」
掃除1號行動是把抓去學習班的胥吏們的家屬全部從縣城裡清除出去,首先是為了保證縣城內的穩定,防止有人破壞。其次順便查抄他們的財產,用來補充計委的倉庫。
「要防著他們聚眾抵抗或者放火――會驚擾到普通百姓,也影響我們的聲譽。」鄔德在地圖上攤開臨高縣平面圖,「有一部分胥吏的住宅是聚居的,這部分人家要重點關注。」
「我們已經做好了預案,到時候按照統一信號同時發動拘捕。」
「現在有人盯著他們沒有?」
「有,壯班的人主要就在幹這事。」
「記得,整個清除工作要快,」鄔德說,「人和東西都要儘快送出城。辦完之後要安排人看守現場――一時半會計委的特別搜索隊顧不到這許多地方,要防備有人乘火打劫,把我們沒發現的暗藏物件盜走。」
計委的特別搜索隊是執委會新成立的一支特別搜索隊,直屬於計委。它有若干穿越眾和土著人員組成,其任務就是專門搜索那些被隱藏起來的財物和重要物品。人稱「抄家隊」。
布置完城裡的工作之後,他又打電話給學習班:
「陳明剛交待了沒有?」
「還沒有。」電話里傳來的是周洞天的聲音,「我打算先從其他人著手,把周邊材料收集齊全了再開始對他的訊問。」
「好,不過要儘快!特別是他手裡的魚鱗冊和賬本。一定要及早拿到手!」鄔德把「及早」兩個字語氣咬得很重。
徵收糧賦的事情迄今只進行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廢。陳明剛在裡面搞了多少花樣,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臨高的「隱田」的真實狀況,都得從賬簿上了解到。更不用說下面接著要進行的稅賦制度改革和田畝產權重新登記行動了。
「我會儘快得。」周洞天在電話里笑了笑,「一個晚上,保證他開口。」
「全看你的了。」
「不過你得先把他的家眷給我拘來,還有那叫什麼紅的小老婆。我看這老小子是滾刀肉,要好好的得『動之以情』才能攻下來。」
「行,都派人盯著呢,我馬上派人去辦。」
打完電話,周洞天回到了他的審訊室。學習班營地設在離縣城不遠的一處廟宇里。這處廟宇是朱元璋建立大明的時候,在各縣健全配套設施的時候建造的廟宇,屬於官祀的一種,到底祭祀的哪位神明,年深ri久,就是本地人也說不清了。廟裡也沒了香火,還存留下來當年一些質量過硬的殿宇還屹立不倒,現在為穿越集團所利用。臨高建築公司把可用的危房返修一番,不能用的乾脆拆除了利用其石造的屋基。
建築公司利用現成的建築遺址修築起了成排的營房,塔樓和鐵絲網。這個地方地理位置適中,又不侵占可耕地。雖然靠近縣城位置又相對隱蔽。執委會打算未來把此地建成監獄,用來關押重要的俘虜和囚犯。
周洞天的審訊處,就設在一座倒塌的殿宇的石台基上。建築公司用木結構預製材在上面搭建起了一座設施齊全的專用組合屋。裡面電燈電話一應俱全。
他穿過走廊,打開一扇走廊頂端的包著皮革的土製隔音門。屋子裡面所有的家具都是被固定在地面或者牆壁上的。一盞檯燈亮著,光束照在被銬在審訊椅上耷拉著腦袋的傘店小胡的臉上。
屋子裡有他的幾個徒弟,一個個挽著袖子,腦袋上淌著汗。見他進來立正敬禮。
「好了,問出什麼沒有?」
「報告首長!沒新得東西。」負責錄供的人站起來大聲報告。
周洞天走到小胡面前,他的臉上乾乾淨淨,衣服也還算整齊,只是jing神委頓不堪――周洞天是秉承在另一個時空幹這活的最要緊的規矩――不能留明顯傷痕來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