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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與平陽侯當真就是科舉舞弊了,而屈學士則被六皇子借題發揮剷除異己了。
有些膽大的不由抬頭去看建文帝,後者臉色卻依舊平靜,仿佛看不出什麼來。
定南伯也看了建文帝一眼,拿不準後者意思,只能退了一步:「若有疑點,再查清楚自是應當,只是也該有個限期,總要給舉子與百姓一個交代,莫要叫人說朝廷包庇罪臣才是。」
閔尚書自然堅定應是。
建文帝此時也沉聲開口:「既有疑點,便往清楚了查,膽敢在科舉上動手腳,壞我大齊未來棟樑之路,無論限期,必要追根究底,查個清楚明白!」
無論限期
旁人不知心情如何,閔尚書卻是高興,也鬆了口氣的:「老臣領旨,必不負皇上重望!」
杜堅也跟著表態。
一場早朝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氣氛中度過,近日政事少,唯二兩樁大事現在似乎也合併成了一樁,除此外早朝再沒什麼事可議,早早便畢了。
韓文彥也算人證,金鑾殿一出就被閔尚書客氣請去了刑部。
二皇子是與六皇子一同出來的,兩人也俱都含笑,言語中竟也不露機鋒。
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怕要以為這是再和睦友愛不過的一對兄弟。
倒是御史們對他們如此態度很是滿意,暗暗點著頭,尋思著最近就先不找他們麻煩了。
反正承恩公那刑部落難哥仨也夠他們暫時發揮了。
大抵因著早朝上的事太過轟動,趙瑾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她也有些驚訝:「韓文彥是六皇子安排的麼?」
周念慈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玉佩,再加上他空口白牙,證據的確有些單薄。」趙瑾嘀咕道,「不過有封磊壓著,想再查出來什麼應當也不難。」
封磊倒沒那麼大權力給刑部施壓,奈何他職位太過敏感,誰也不敢拿建文帝的命開玩笑,但凡有點誰拉攏他的苗頭,別說閔尚書,有點忠君念頭的朝臣那都是玩命查的。
算來韓文彥拿出來的證據倒也正好,若太充分,反倒要叫人懷疑是不是又是一場栽贓陷害。
由他們自己查出來的東西,他們自己主觀上都要先信三分。
這可比承恩公那白紙黑字的契約陷害高明多了。
「在識人心這點上,六皇子還真沒輸過。」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