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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都不帶搭理的。
只是卻苦了應付各方的四皇子。
此時的他面上含笑,心裡卻湧起一股熟悉的疲憊感。
——這是以前頂著二皇子黨正面剛時的感覺。
以前老六撐著,他可以心安理得在後頭擺爛,可現在老六腦殘了,頂上的竟還是他!
也是沒辦法,老二是個狗東西,老三不摻和事,老七也是個腦殘的,老九沒腦子,數了一圈能頂上的竟只有他。
——總不能真叫老二占了全部風頭和好處去!
趙瑾看著這場面也有點想笑。
二皇子黨何曾見過政敵這般頹唐模樣,秉承著趁他病要他命的宗旨,大家一窩蜂就給他找事去了,什麼要命問什麼,就盼著他嘴瓢一回,給大伙兒送點業績。
好在六皇子黨也不是吃白飯的。
他們老大本就不在狀態,還被政敵攪和的不得消停,更顯滄桑頹唐。
這可給他們心疼壞了。
於是這場慶華長公主的接風宴成功變成了二六兩黨不見硝煙的戰場。
風頭被搶的半分不剩,上首慶華長公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對六皇子的觀感直接掉了一大層。
她看了眼身邊的孝純縣主,眼神猶帶怒意。
她就說二皇子更靠譜吧?!
孝純縣主笑了笑,繼續為她布菜:「這骨湯不錯,祖母您嘗嘗。」
見慶華長公主忍著怒氣用膳,她這才看向下首端坐於椅,風姿不俗卻又異常萎靡的六皇子。
這兩種狀態在他身上絲毫不顯矛盾,他本人也並無感覺,還時不時用著膳。
七皇子似乎有些擔心,一直對他噓寒問暖,看起來緊張的不得了。
看了片刻,孝純縣主收回視線,掩下眼中好奇。
一場奇奇怪怪的接風宴終於結束時,眾人竟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不過見慶華長公主臉色不好看,他們便也麻溜兒告辭。
趙瑾準備也同裴西嶺離開,不過剛走出花園,就聽見七皇子焦急的聲音響起:「六哥,你到底怎麼了?你怎得就成了這般模樣,是不是平陽侯欺負你了?」
「並未。」六皇子略顯疲憊道,「平陽侯不是這種人。」操練的事,怎麼能叫欺負呢。
「那你」
「我無事,回去歇息一夜即可。」
趙瑾一行人轉過拐角,就見七皇子拉著六皇子一邊走一邊說話。
見裴西嶺挺住腳步,趙瑾疑惑地看向他。
「非禮勿聽。」
趙瑾眼神微妙。
剛才你可沒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