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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掐死白瑤青。
裴承允沉默了一下:「她在百姓面前宣揚自己有孕,不就看準了百姓的嘴堵不住麼?此時我們連對她下手都要掂量一二,再無法子補救。」
「連你也沒辦法了麼」裴歡顏眼含失望,又不甘心道,「那就叫她這樣生下大哥的孩子嗎?母親也說了,那可是孝期行歡的奸生子,這樣不堪,我們以後怎麼抬得起頭啊」
說到最後,她已經含了哭腔。
難道以後她不止要管一個出身不堪的女人叫大嫂,還要接受一個出身即污名的侄子嗎?
那她以後要怎麼做人?
大哥為什麼不能為他們想想呢
「禍兮福之所倚。」
裴承允摸了摸她的頭。
裴歡顏不解的抬頭看他,裴承允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此後誰都沒有再開口,裴承州臉色沉的可怕,卻一直沒有說過話。
裴承允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動作強硬的拉著他坐在了椅子上休息,三人一同沉默的坐在正院裡守著趙瑾。
趙瑾自然是假暈,叉燒兒子還沒把她氣暈的本事。
只是她不暈,這事就得先處理,很大程度上能挽回些損失和名聲,她千辛萬苦等到這一步,可不是為了功虧一簣的,那當然是先暈為敬了。
她都想好了大夫扎一次,她就醒一次再暈一次。
誰想三兒子這麼上道,直接省了她不少事。
這回可好了,就算外頭流言滿天飛,反正她不知情,事後旁人提起,還能再給叉燒兒子扣個氣暈母親的鍋!
趙瑾打著這樣的主意,就不能叫這病好的快。
暈了一個時辰後,她悠悠轉醒,在三個孩子擔心的眼神下喝了藥,又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話也不說一句。
晚間哄走了他們,她就掀開被子下了地。
四月的天還有些涼意,她只著單衣站在地上,寒氣不斷往身上鑽。
她一邊看書,一邊慢悠悠走了半個時辰,翌日果然發起了熱,也叫一早趕來看她的三個孩子嚇了一跳。
看著昏迷不醒的趙瑾,裴承允蹙起眉頭:「昨日母親便暈過一回,今日又高熱不醒,還是請太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