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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是沒有絲毫影響的。
如意聽著姐夫誇讚的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果然她沒看錯,這是個極有眼光的姐夫。
趙瑾留他們議事,隨後便與裴羨周念慈帶著孩子們回了正院說話。
兩人細細問了裴羨的婚後生活,後者答的也叫她們放下了心。
到了午時,午膳很快擺好,帝後雖是喬裝而來,但到底規矩不能少,趙瑾是按照年宴規格叫下頭招待的。
上了桌,君臣之禮也去了幾分,裴西嶺父子仨借著各種由頭敬酒。
不是勸酒,而是敬酒。
敬永嘉帝功績突出,賀永嘉帝大婚之喜,理由冠冕堂皇到叫人連拒絕都不能,新婚之夜沒喝的酒今日通通補上了。
看著臉色已經微紅的永嘉帝,裴羨有些擔心。
「心疼了?」趙瑾偏頭看她,心裡終於感受到了當初太后那股女大不由娘的無奈。
「母親慣會打趣我。」裴羨餵了珩兒一塊糕點。
「你父親和兩個哥哥可都一樣喝著呢。」趙瑾道,「敬人一杯,自己喝一杯,可沒欺負人。」
裴羨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她沒有偏心的意思,可三個人輪流敬,只有一個倒霉鬼挨個喝,那真能一樣麼?
周念慈揶揄道:「父親和你哥哥他們有分寸,你把心放回肚子裡便是。」
裴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自是放心父親哥哥們的。」
裴西嶺父子仨當然不敢多灌。
若坐在跟前的還是從前的六皇子,他們高低是要勸個盡興的,誰想太上皇人老成精,馬不停蹄就退了位,回門日坐在面前的成了永嘉帝,父子仨只會比後者自己更關心龍體安危,連烈酒都不敢上一盞,生怕年輕力壯的皇帝喝出個好歹。
一頓飯下來別說醉了,永嘉帝連走路都穩穩噹噹,腦子更清楚得很。
膳後,估摸著他們應該要回宮了,不過趙瑾還是意思意思問了一句:「臣婦叫人準備院落,皇上歇息片刻解解酒?」
永嘉帝順坡就下驢:「有勞岳母。」
「皇上客氣。」
趙瑾客氣一笑,很快吩咐下去了。
她也沒指望能再留下閨女說說話了,叫人準備東西都是雙份的。
果然,永嘉帝牽著裴羨的手就去休息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裴承允眼神複雜。
他的直覺沒錯,永嘉帝臉皮是真的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