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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還真沒到她用權勢去杖責處罰於人的地步。
而且只那女子在知道她們身份後那個眼神和態度,就叫她夠看回本了。
就像趙瑾說的「打臉」一樣。
這種感覺還蠻奇妙。
見她自己壓根兒就沒委屈的情緒,裴承允便也沒再說什麼。
「說來,那女子說三哥曾救過她一命?」裴羨問道。
「我在處理陳年舊案時,頭一個翻到了兩年前一樁強占良田的案子,去查時正巧那女子要被伯父賣去青樓,我便順勢救了她一回,將強占她家裡良田的伯父下了大獄,此後她便以報恩為由,時常來縣衙。」
提起這個,裴承允眉頭微蹙。
那女子當然是見不到他的,她卻樂此不疲得緊,回回來都帶著食盒,飯菜點心做得色香味俱全,他不收她便順勢分給縣衙的人。
若非他御下極嚴,現在還不知有多少人吃人嘴軟,要不著痕跡在他跟前為那女子說話。
聽完這話,趙瑾問道:「那女子做的飯菜,回回都是叫縣衙的人吃的?」
「並未,在頭一回他們接受後,我便訓斥了他們不可吃百姓一米一粟,自那以後,那女子再帶東西來便沒人敢收了。」
「她只怕不會死心。」
那一看就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
裴承允臉色也有些糟心:「平常不至於影響到我什麼,只是偶爾出門時難免要遇見她。」若非他耐心還算好,而那女子也沒幹過什麼過分的事,到底是要叫她嘗嘗苦頭的。
「那姑娘家裡是做什麼的?」
「家住下河村,父親曾是秀才,開了一家私塾,家境尚可,後來病逝被伯父強占良田,前任縣令收受賄賂糊弄了事,那女子求助無門,與母親弟弟過了幾年苦日子,在我翻案後收回余田和伯父曾私吞的家產,也算小有富足。」
這就能說得通了。
趙瑾點了點頭。
觀那姑娘言行,顯然是讀過些書的,時下能叫姑娘家讀書的家庭條件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怕這也是那女子有底氣和資本時常來尋裴承允的緣故。
普通人為三兩銀錢就足夠奔波勞碌,哪還能分出餘力來追求一個看起來就難搞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