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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裴承州不甚緊要,可北疆戰場卻是重中之重,八皇子能容妻妹擅入軍營,已經是戳了不少老臣和武將的肺管子。
在裴西嶺父子參奏後,趙老爺和周太傅承恩公安遠伯等人也跟著站了出來,本就顯得數目可觀,此時聽到涉及北疆,又有不少人跟著附議。
二六皇子黨也又是難得一見的隊列整齊,立場鮮明。
御史文官最見不得這種事,而周太傅罵得尤其狠。
裴西嶺也罕見的一改在外沉默寡言的形象,背著昨夜三兒子連夜寫好的稿子,將八皇子噴了個狗血淋頭。
建文帝身體還沒好,本就是強撐著上朝的,這回被文武百官對著噴——雖然噴的不是他,可也叫他一個沒想開,直接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他是因為什麼暈的不重要,反正大家嘴裡傳的、心裡認的,那就是被八皇子罔顧軍情的胡作非為給氣暈的。
此時謠言已經傳的很是難聽了,聽說八皇子府碎成塊的瓷器最近清出去不少。
趙瑾此時卻沒心情再關注他。
——她此時正在產房裡陪著周念慈呢。
見她眉頭皺得極緊,一位穩婆忙安慰道:「夫人不必著急,世子夫人丑時羊水才破,到如今不到兩個時辰,算不得晚,婦人頭胎總是艱難些的,世子夫人胎象極好,必然不會難產。」
「你是穩婆,該瞧的不是我。」趙瑾緩了一口氣。
「是是,奴婢明白。」
穩婆也反應過來了,隨著其他穩婆一起再對著疼得大叫的周念慈鼓勁。
趙瑾生過孩子,自然知道這時候該幹什麼,她沒有故作關心地握住周念慈的手,也沒坐在床邊礙事,只是站在床尾,既能叫周念慈睜眼就能看到她,又能盯著穩婆們的一舉一動。
好在那穩婆也算吉言。
不久後,在穩婆們的鼓勁和周念慈自己使力之下,一聲嬰兒啼哭終於響起。
趙瑾陡然鬆了一口氣。
「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