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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便行吧,托蘭一死,也算除掉後患了。」
「那二哥的傷如何了?可有說何時能啟程回京?」裴羨道。
「還要再養一個月才能動身」說完裴西嶺自己先頓了一下,「想來這兩日便能動身回京了。」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差呢。
「沒事就好,在平城多養養也無妨的。」趙瑾放下心。
裴西嶺不置可否:「他的傷不算重,一個月已經足夠養上七八成,揮刀練劍都無妨了。」
裴承州還需要一個月,秦王世子倒是很快回來了。
彼時大部隊還未回京,他便直接來了京郊獵場。
建文帝特地為他辦了一場接風宴,還賜下諸多賞賜,先前還算青年才俊各放光芒的獵場,在秦王世子回來後就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主場了似的,存在感不容忽視。
正如先前所料,如今的圖爾百姓堪稱聽話至極,像是真真正正將自己當成了大齊人一樣,連文化風俗都漸漸向大齊靠攏,秦王世子帶兵回京時甚至是被百姓夾道歡送的。
不知建文帝是不是出於高興,本要啟程回京的日期又向後推了半個月。
能再鬆快鬆快,眾人也沒有不應的。
趙瑾也高興,她很喜歡這裡的安逸自在,好像與世無爭一樣。
所以她在這裡比在京里出門更頻繁,三天兩頭便要與柔嘉長公主相約跑馬。
所以遇上整日四處晃悠的秦王世子也不算奇怪。
「姑母安,平陽侯夫人安。」見是他們,秦王世子拱手見禮。
他身邊的五皇子也跟著拱手。
跑馬還攥著摺扇不放手的也就他了。
趙瑾笑著回禮。
柔嘉長公主拉了拉韁繩,停下看他們,挑眉一笑:「你們哥兒兩倒是好,竟再不是從前一見就開打的模樣。」
「不過打打鬧鬧,哪家兄弟不是這麼過來的。」秦王世子隨口回道。
五皇子搖頭晃腦:「正是如此。」
略聊了幾句,趙瑾對秦王世子道了一聲謝:「多謝世子在圖爾對犬子照拂之恩。」
裴西嶺已經謝過了,不過這會兒遇到了,她再道聲謝也是應當的。
秦王世子依舊是那副不想沾邊的德行:「本世子辦的是皇伯父的差,不是為討你平陽侯府的人情,夫人這話收回去吧。」
趙瑾一笑,客氣點頭。
倒是五皇子嗤他一句:「不識好歹。」
「你有那機會不識好歹麼?」秦王世子眼神不屑。
眼見著這兩人又要開始,柔嘉長公主看了趙瑾一眼,便要與她離開,一轉頭卻被不遠處的動靜給吸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