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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手也便罷了,最後竟只死了個無足輕重的欽天監正
趙瑾也想到了這裡:「那六人要刺殺的除去我和四皇子,其餘都是二皇子的心腹,卻都只是小傷,想來也是二皇子早有準備了。」
裴西嶺點頭:「除去為掩人耳目的劉監正。」連大皇子為擺脫嫌疑安排的定南伯都是二皇子的人。
趙瑾嘴角一抽:「年前你放假消息給他們,怪道二皇子不上套。」
有韓錫做內應,兩方一對比就知道裴西嶺要幹什麼了。
他算盤打的還真響,若能借著大皇子的手除了裴西嶺或四皇子,甚至是她,都算好事一樁。
若不能,只一個刺殺皇后的罪名,再死個朝廷命官,引起公憤,後頭只需隨意抖摟些大皇子參與的痕跡,就足夠將後者釘死了。
百利而無一害。
他甚至都沒有髒了手。
「好手段啊。」趙瑾感嘆。
裴西嶺也點了點頭。
大皇子栽了那是必然,而他們真正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大皇子。
趙瑾道:「朝堂上那些大皇子黨如何?」
「該清算的清算,該招攬的招攬。」裴西嶺伸手緊緊抱著她,輕聲開口。
趙瑾一挑眉:「所以這就是四皇子帶傷上朝的目的?」
裴西嶺應了一聲:「他背後應有高人指點。」
「當今也沒意見?」
「沒有。」還大力誇讚了四皇子不辭辛苦,德行過人,叫後頭兒子們效仿之。
趙瑾眼神微妙一瞬。
可憐見的,肩膀被捅了個對穿,差點都傷著心脈了,這還得努力奮鬥在第一線,撿漏捅刀玩的溜溜,為他老子的朝堂功業添磚加瓦。
正好二皇子也解了禁,這朝堂又該熱鬧起來了。
萬物總是平衡的,少了一顆老鼠屎,就再補上一顆,不能叫一鍋粥太白,也不能黑得徹底。
建文帝是懂能量守恆的。
要麼說人家能做皇帝呢。
「對了,你去大理寺做什麼?」趙瑾忽地問起,「又同大理寺卿喝酒?」
「沒有喝酒,只是同他一見如故。」裴西嶺認真解釋。
趙瑾嘴角又是一抽。
打從年前裴西嶺叫人好好招呼牢裡的裴歡顏被大理寺卿找上門約談後,這兩人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開關一樣,一下就成了忘年交。
裴西嶺甚至難得對他大加讚揚。
男人的友誼都是這樣奇奇怪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