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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皇后,武皇后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才是最基礎的武器,很是注重保養,依舊風韻猶存,尤其是那雙狐媚眼,依舊散發著魅力。
現在的她,卻跟六旬老嫗一樣,周身散發著死氣。
御醫蘇敬詳細給武皇后診了脈,神色緊張,看著眼圈微紅的李治道:「陛下,皇后病入膏肓,藥石難醫。」
世人皆知,帝後情深。
武皇后以先帝侍妾的卑微身份,被強行抬到了皇后的地位,還破天荒的給予她參政的特權,武家上下更是一人得道雞犬飛升,一位國公,兩位國夫人
誰想就在這聖眷正濃的時候,武皇后的身體莫名崩壞,每況愈下。
至於原因,他們幾位御醫竟無一找得出原因。
現在武皇后已經病入膏肓,蘇敬深怕面前這位天子雷霆一怒,禍及自身家人。
李治淚珠滾落,哽咽說道:「宮裡有無數珍稀藥材,為何不能用在皇后身上。」
蘇敬醫術極其高明,尤其是對於草藥學,更是精通,主持編撰世界上第一部由國家正式頒布的藥典《唐本草》。
「陛下,越是珍貴的藥材,藥力越是傷身,在特定情況之下,對症下藥方能見效。現今皇后殿下全身虧損嚴重,若以猛藥強攻,只會適得其反。」
李治難受不能自已,半晌才無力的揮了揮手,讓蘇敬下去,道:「朕知你盡力了,下去吧!朕要好好陪陪皇后,你們都下去。」
蘇敬如逢大赦,暗思陛下對皇后,真是情義深重。
在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李治靜靜的坐在床沿,看著只吊著半條命的武皇后,長嘆了口氣,然後他自顧自的說道:「李義府那賊子著實可恨,惹下了滔天的罪,朕念及往日恩情,免他死罪。他卻不知感恩,竟從夷人手中習得卑劣的手段,謀害我朝皇儲,朕已經將之處死」
武皇后虛弱的張嘴:「陛下,妾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李治一臉心疼,繼續道:「皇后這是何苦自己嚇自己!李義府那賊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手段,竟從魚身上下手。朕向來行事磊落,不屑干此等之事。便想著小懲大誡,不想皇后竟內疚的一病不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武皇后但聽此話,又驚又氣,雙目圓瞪,一口鮮血嘔了出來,怨毒的看著李治。
這話實在過於惡毒了。
武皇后甚至情願聽到李治給自己下了蠱,甚至下了必死的毒藥,而不是什麼也沒有下。
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是被活生生嚇成這樣的?
自己每天都要吃魚,每天都陷入惶恐待死的狀態,活生生變成今日這副鬼樣子。
結果是自己嚇自己?
自己這個丈夫太狠毒了!
自己的這些手段,跟他比起來,真就是小巫見大巫。
怨憤,悲憤
武皇后身體本就虛弱,情緒受著刺激,徹底沒了聲息。
李治待了片刻,搖了搖頭,徐徐離去。
歷史上李治一直壓著武皇后,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但終歸是武皇后笑到了最後。
這一世,因陳青兕的干涉,武皇后被迫與李義府聯手,卻沒有歷史上那般運氣了。
李治走出了寢殿,正想開口,卻是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
驚呼,驚恐接踵而至
李治這一倒下直接昏迷了足足兩天一夜。
到了第二日的夜晚,李治才悠悠醒來
透著昏暗的燭火,李治隱隱約約感覺到身旁有兩人。
發出吃力的呻吟,動作很輕,但還是驚醒了旁邊的兩人。
「父皇!」
「父皇!」
兩聲驚喜的叫喚。
「是太子,賢兒」
李治聽出了兩人的聲音,正是太子李弘以及沛王李賢。
「父皇,母后她她」
李賢這些年被武皇后過度溺愛,最親母親,得知母親病故,悲痛難忍。
「好了!」李弘同樣悲傷,只是李治這般模樣,八成是受自己母親病故的打擊,不能再討論此事,讓自己的父親更加悲痛了。
李治伸手摸了摸李賢的腦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