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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叫上辛無病,兩人騎上快馬,希望在范仲淹的屠刀落下之前把成管大隊這些人給救下來,但是他完全沒把握,梁川的錢是哪裡來的,那些炮管是做什麼用的,為什麼會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這些問題隨便一個都夠讓他去投胎十次,范仲淹講法不講人情,連太后都敢當面槓一把的人,如何會買自己的帳!
千算萬算把范仲淹這個殺神給漏了,前方吃緊竟然後方起火!
梁川以為擺平了夏竦,下面的韓琦還有范仲淹就可以不去管了,現在想想,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兩人分別騎著兩頭嘎瑪貢布送來的藏馬,馬皮青灰,馬小鼻孔卻是碩大無比,看著完全沒有駿馬該有的神駿,梁川與辛無病兩人的身材都是高大威猛的類型,騎著這種小型馬反倒顯得滑稽不倫不類。
固原城東南五十里的一處官道上,范仲淹兩千多人將成管大隊一百多號人團團圍住,猛虎也不敵狼群,兩千多人全是武裝到牙齒的正規軍,一百多號人頂住了兩千多人的多番進攻,要不是因為要守住炮管還這批錢,他們早就撤走了,打不過走還是能走的,官兵們強攻不下,范仲淹準備讓弩兵直接送這些強寇上西天!
「刀下留人!」
兩人兩騎揚起一陣煙塵絕塵而來。
「來者何人!」范仲淹的俾將將梁川與辛無病攔了下來,俾將不識得梁川,卻識得辛無病。
這確實是自己人了!
辛無病抱拳行了一個禮「煩請將軍通報一名,定川寨御馬值代都監梁川前來稟報!」
范仲淹一聽梁川的名號眉毛立即皺了起來,他來做什麼?
疑惑歸疑惑,現在梁川也是有臨時編制的人,還是夏竦跟前的紅人,算
是有資格面見於他「讓他過來!」
兩人終於到了范仲淹跟前,不過包括范仲淹在內,他身邊整個部隊的人沒有一個人對梁川與辛無病有好臉色,就因為他們在這一百多號賊寇前吃了暴虧,這些賊寇定是與梁川有什麼牽連,否則他不會如此神色匆忙地趕來!
「身為定川寨都監不在其位,該當何罪!」范仲淹未等梁川開口就先厲聲喝道!
梁川心下忐忑,一路上淨在想怎麼把這一關混過去,混不過去大家都要跟著一起掉腦袋了!
梁川最怕的就是范仲淹這種只認死理,按章程辦事的倔頭!嚇得他的頭皮都快捲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范仲淹那快吃人噴火的眼神,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應付這廝。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慫!
梁川抬起頭握緊了拳頭對著范仲淹道「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范仲淹怒不可遏「放肆!」
你是個什麼人,也配跟本官這樣尊卑法紀不分!雖然范仲淹不是擺譜,但是他對梁川這樣的失禮行為,卻是相當憤怒!
大宋就是這些武人這樣放肆,朝廷才要削他的權!
削完權,打仗又沒人打了!
梁川咬著牙道「大人可記得慶朔堂前的小鬟!」
慶朔堂?小鬟?什麼鬼?
眾人面面相覷這小子說的是什麼玩意,別人不懂范仲淹一聽慶塑堂身子可是一震,這是他深藏在心底的往事!此子是何人,竟然知道這麼多!
原來范仲淹調任京城前在饒州任職,連他這樣的傳奇人物也喜歡逛酒樓喝花酒,其間就認識了官妓小鬟,只可惜小鬟年紀太小臨走只能將她留在饒州,成為心頭的一大憾事,為此他還作了一首詩叫懷慶朔堂,名人的奇聞逸事向來比他們的事業更讓人好奇,就好比歐陽修事業如此成功,可是後世的人談到他就繞不過他扒灰的野史。
眾人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范大人竟然一聲不吭,明顯這裡面有什麼內情。。
范仲淹想的卻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肯定是有什麼自己人透給了梁川。
梁川見狀立即走到范仲淹跟前主動幫范仲淹牽馬,范仲淹不拒絕也不同意,就讓梁川帶著兩人移步到一旁無人之處。
梁川扶著范仲淹從馬上下來,范仲淹披著一條紫色披風,用手一抖冷冷哼了一聲。
「此前歐陽永叔曾給我寄了一封信,裡面是一首漁家傲。」
范仲淹轉身面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