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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與父皇慪氣,直到父皇病重離世前,已有大半年都未曾探望過他一眼,是不是?」
回憶往事,拓跋澤深深吸了口氣,顯然無話可說。
豈料拓跋宏忽然無比認真,這次竟揚起聲來質問他:「我問你是不是?」
從小到大,他還從未以這樣的口氣大聲和自己說過話,拓跋澤心裡著實驚了一下,最後雙手負後背對著他,沉聲答道:「是又怎樣?」
即便此時,他還在撒謊,拓跋宏心裡難過極了。
他悄悄一遍遍地摩挲著自己親手剛剛嵌上去那顆的寶石,咬著牙道:「如果皇兄所說皆是事實,半年都未曾見過纏綿於病榻之上的父皇一面,那這顆從皇兄的劍上所遺失的草原之光,又是怎麼出現在父皇的帳篷里的?」
「你說什麼?你說這是你從」顯然,此時終於得知了事實真相的拓跋澤,頓回過頭去望著拓跋宏的臉,往事一幕幕,卻是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難不成,直到現在,皇兄你還是不肯承認嗎?」面對此時這一幕,拓跋宏的心裡自然是難過到了極點。
拓跋澤想了一瞬,咬了咬牙,索性也不打算再繼續隱瞞,忽然似是換了一幅面孔,面目猙獰地對其狂吼起來。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那個老東西,的確是我親手送他上路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
不及拓跋宏說話,拓跋澤兀自繼續道:「他早就已經該死了。從小到大,騎馬射箭,帶兵四處征戰,在其他宗室面前,我哪裡不如你?可為什麼他屬意的皇位繼承人偏偏不是我,而是你呢?你膽小,又懦弱無能,哪一點能與我比?與其坐以待斃,等著有朝一日只能眼睜睜看著將皇位拱手讓人,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博一博。」
隱忍了這麼多年的心思,此時全都說了出來,拓跋澤覺得心裡痛快極了。
可一想起來結局卻是不甚人意,又頗為失望地道:「只可惜,這一切,千算萬算,最後竟被那個丫頭給毀了。」
可他依舊不會放棄,永遠都不會放棄,信心滿滿地說:「不過沒關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我一定會讓背叛虧欠我的人將我所受過的所有屈辱,都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一聽到他似乎是在計劃對衣上雲採取什麼行動,拓跋宏頓時忘記了所有,心裡只著急地問:「你要做什麼?你想對烏樂做什麼?我不允許。」
拓跋澤嘴角一斜,勾出一抹狡黠的笑來:「起初我還不信,原來這世間,真的很公平。你看那老東西英明一世,卻是糊塗一時,所以他的死是在為他所犯的錯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那個丫頭,既然她也做錯事了,自然也就該為此而付出她所該付的代價。況且,想要找她算帳的人,又豈止我一個?」
拓跋宏越聽越是擔心著急,連忙阻止他:「我不許你傷害她一根頭髮,不許任何人」
未及其將話說完,拓跋澤緊了兩步上前近身到他的面前,忽地一把提起他的衣領,讓其貼近自己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問:「不許?你以為你如今還有資格阻止得了我?還是你以為那個老東西還能從黑暗的地底下鑽出來再護著你?」
「我」拓跋宏顯然無言以對,是啊,他何曾是他的對手。
乘其不備,拓跋澤又一把從拓跋宏身上奪回了自己的那把短劍。
另一隻手順勢稍稍一松,便放開了拓跋宏。
未待拓跋宏反應過來,拓跋澤轉身過去對其沉聲喝了一句道:「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拓跋宏看著拓拔澤幾近瘋狂的背影,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然最後還是堅定不移地說了句:「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她分毫的。」
說完,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拓拔澤暗自緊緊握住了手裡剛剛被拓跋宏還原了的那把短劍,似是想要用盡全力握緊什麼。
拓跋宏前腳剛剛離開,梅汐媛與陸天驕倆人皆都遮著長長的白色帷帽,與其在門口擦肩而過。
她們亦是如約而至,踏入了四海茶莊的門。
「大皇子,永樂公主和西秦學院大小姐到了。」
拓拔澤正在沉思,聽了門外侍衛的稟報,忙起身來走出雅間,換了一副面孔親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