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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光送進夫家大門」
城東秦王府里。
程良正在向主子稟告著剛剛收到的來自皇宮裡的消息「殿下,宮裡傳來消息,今日一早東華宮撤銷了隔離,說太子的天花已經痊癒,而且太子全身未留下絲毫麻斑」
「這怎麼可能,向來天花之症者病癒後必會留下一生永久的麻斑,難道本朝太醫的醫術竟已達到如此高的境界」軒轅翰甚是驚訝的說道。
「宮裡眾人也對此甚是不解,只說是皇上聽了太子的話,說這一切都是衣藥女的功勞,並為衣藥女向皇上邀功請賞。衣藥女卻將此盛功推給了素來對她成見頗深的太醫張致遠,張致遠也因此才未被皇上再行重罰」程良詳細道著。
「果然又是她...」軒轅翰預料之中似的說道,眼睛也微微抬起隨即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就知道這個倔強而又無所畏懼的女人決定了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功,他果然沒看錯。
程良饒有興致出神般地看著主子臉上此時那久違了的好看的表情,愣著。
片刻後,軒轅翰似乎發現了一旁他的觀望,便哼了兩聲恢復了貫日裡的嚴肅之態問「還有事?」
程良的痴愣被主子的聲音驚醒,接著說「殿下,衣藥女被玥公主向皇后請賜...今日傍晚提前出宮回衣府過年,還賞了衣藥女黃金千兩」
「這是她該做的...治療腿疾的神醫找的如何了?」軒轅翰若有所思,然後又忽然問道。
「屬下還在找,只是都聽聞了凍傷和損傷極為嚴重,連宮裡的條件和太醫都束手無策不能治癒,都說...怕是無望了」程良小心翼翼說著怕主子發怒,心裡自然也是替衣上雲擔心著。
然軒轅翰卻只是深深蹙眉沉思片刻,忽然吩咐到「讓陸賢去找」
程良聽了低頭不解道「西秦學院會有線索?」
然軒轅翰說完卻邁步急急朝殿外走去,邊走邊道「進宮」
「現在進宮?都這個時辰了...」程良驚叫一聲,然只能快步跟上。
西秦城南一片煙花柳巷聚集之地,萬嬌閣里依舊鶯歌燕舞、千嬌百媚。
冬天即使再冷,也擋不住這些豪門富戶、權貴雅士、名門望族出門來尋找樂子,皆都流連忘返於此。
跑堂大茶壺的身影依舊像只猴子般飛奔在堂里忙得不亦樂乎。老鴇也依然滿面紅光的喜迎著四方而來的一個個財神爺們。
眼看著再過兩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了,這裡的人氣便更是旺了幾分,在外忙碌的人兒都已紛紛歸鄉來,大家總免不了相約著齊聚一起來一睹這西秦國里最氣派高檔的風月之地,順便在此尋個美人兒共度「良宵」。
閣樓上玉娘自從上次跟老鴇攤牌說要面見主子後,至今老鴇卻都藉口以主子繁忙抽不開身來搪塞她。
此時,玉娘正獨自坐在窗前單手托腮鬱鬱寡歡著,望著窗外滿是蕭條的一片冬景。
年關將至,不知婆婆女兒是否豐衣足食?是否在想念著她?亦不知他那可憐的夫君是否尚在人間?和她一樣每日裡都期待著全家團聚的那一日。
帶著滿面優思的她,忽然移動視線卻不小心掃到了對面角上的閣樓,一扇半開著的窗戶。只見窗口探著一玉色花瓶,裡面插著幾支開的正旺的寒梅。她有些好奇,口中喃喃道「來萬嬌閣這麼久了,我竟不知那個房間裡還住著人?」
帶著些許好奇,她緩緩起身準備下樓前往後院,想一探究竟。
誰知剛跨過門檻,當她小心翼翼地掩好門,一個轉身後竟撞上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身影。她一時受驚,立馬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直都低著頭不敢抬起怕被人認出的她,只聽眼前那人說道「小姐慌慌張張的,不知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我...我只是呆在房中太久,太憋悶了,想出來透透氣...對...透透氣...我這就回去,公子...對不住了」玉娘說著便轉了身欲要回房裡去。
「小姐請留步,既然房裡憋悶,就要多出來透透氣才是。小姐如此美貌,理應多出來露露臉才好」男子微笑著攔住了她說道。
玉娘這才回頭輕聲地道「讓公子見笑了,敢問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