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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人區別開來的關鍵面。在盛晨眼中的方山木,父母的好兒子兒子的好爸爸別人的好朋友,也曾經一度是她的好丈夫,直到她和他的矛盾激化之後。
現在盛晨親眼見到了方山木運用嫻熟的職場手腕,對人性的了解以及對團隊的掌控,第一次感受到了震撼和衝擊。她離方山木太近了,近到無法看清他的全貌。現在她終於明白,方山木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青蔥少年,他成長了許多,儘管在她面前有時還像個大孩子一樣亂發脾氣,但在外面,在職場上,在與人交往中,已經擁有了足夠多的手段和自保能力,以及一身安身立命的本領!
也正是他的一身本領,才讓她和兒子得以衣食豐足歲月靜好。她約束他限制他,只當他是她的丈夫,卻忘記了他是公司領導社會精英的另一重身份。
在十幾年的相伴中,方山木確實走得過快過遠,而她卻落下了太多太久,以至於她還當方山木是停留在過去的少年,實際上脫離了她的丈夫的身份,他在社會上是許多人仰望的角色。那麼毫無疑問,收購案失敗導致的職業生涯的失利,是他平生的奇恥大辱。
而她卻絲毫不以為意,並不體諒他在職場生涯中的慘敗,還不依不饒地要求他按照她的規定向她時刻匯報行蹤,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太不明事理了?
方山木儘管和她生氣,甚至是冷戰,但至少沒有拿出他在職場上的一套手法來對付她,只在情感層面和她較勁,說明他還是一個有情有意的人,分得清是非輕重。盛晨不無後怕地想,如果方山木真的以對付江邊的手段來對付她,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會一敗塗地了。
這麼一想,盛晨心中又多了幾分暖意,當即自告奮勇:「我來草擬協議,等下列印出來。」
盛晨細心,以前就經常幫方山木看合同整理資料,很快,她就寫出了一份協議,交給幾人過目。都沒有異議後,列印出來,一式四份,由她和方山木、古浩和江邊分別簽字。
簽字後還不算,江邊非要按手印,問了半天,飯店沒有印泥。古浩連說算了,江邊不依,趁著酒勁一口咬破手指,按下了血紅的痕跡。
嚇得古浩臉都綠了,認識江邊多年,才知道江邊還有如此強悍的一面。江邊自己咬破了手指還不算,非要逼著方山木也咬。盛晨不幹了,替方山木開脫。
方山木哈哈大笑,朝成芃芃點了點頭。成芃芃當即打開手包,拿出口紅,塗在了一張紙上,方山木用力一按,就沾滿了紅泥,然後按在了協議書上。
「有口紅不用非要咬破自己的手指,是不是有病?」方山木小聲嘟囔一句,得意而囂張,還故意朝古浩擠了擠眼,「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古浩,要不要也喝一杯?」
「不行不行,我一杯倒。」古浩連連擺手,他從方山木促狹的目光中讀出了不懷好意。
「古師傅您要是不喝,不僅僅是不給方叔面子,還不給我和問渠姐面子。」成芃芃順勢就下,舉起一杯酒,「作為公司的股東,嗯,大股東,希望我們在以後的工作中可以通力合作。方叔一直強調你在公司有著舉足輕重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說實話,要不是方叔挺您,古師傅您在公司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不說我,就是胡盼、問渠姐還有江成子、杜圖南他們,都有幾分看不起您,您知道為什麼嗎?」
古浩在江邊面前臉皮薄,當即怒道:「我不需要他們看得起,我比他們有實力多了!」
「別說些沒用的氣話,既然在同一家公司,贏得別人的尊重也是本事。」成芃芃一口喝盡杯中酒,「除了您好色加窩囊之外,男人該有的技能都沒有,比如開車比如游泳比如喝酒,好,開車就不提了,這把歲數了,也學不會了。游泳也無所謂,您這身材下水,也影響別人的游泳心情不是?但是,作為一個純粹的男人,您連一口酒都喝不下去,您覺得您還配叫男人嗎?」
「誰規定男人就一定會喝酒了?」古浩急眼了,跳了起來,「成芃芃你不要無理取鬧胡說八道,男人的魅力在於擔當在於承諾,而不是喝酒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