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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話,周同走了進來。
「青姐,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何必您親自來一趟」。
海東青淡淡道:「怎麼,不想見到我」?
周同趕緊低下頭,「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早在東海的時候就背叛我投靠了陸山民,現在又不是我的人,自然沒必要聽我的」。
周同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青姐您嚴重了」。
海東青淡淡道:「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沉著穩重很有分寸的人,懂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從不會擅自做主」。
周同緊咬著牙關,低著頭說道:「人是我派出去的,但我並不是擅自做主」。
海東青輕笑了一聲,「阮玉同意的」?
周同低著頭,說道:「青姐,我本不該質疑您的決策,但我覺得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山貓活著,萬一他叛變了,後果不堪設想」。
「阮玉也是這麼想的」?
周同沒有回答,額頭的汗珠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海東青淡淡道:「那她為什麼要你聽我的意見,我給了意見,你們又不滿,是什麼意思」?
周同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海東青,說道:「青姐,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而是山貓很可能已經叛變,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海東青冷哼一聲,「一台機器,每個零件都有固定的位置,明確的職能,只有各司其職,這台機器才能順暢的運轉。你的職能是執行,不是決策。幹了這麼多年,這點道理還要我來教嗎」?
一旁的易祥鳳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道:「哎呀,冷靜、冷靜,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越是這個時候,大家越需要冷靜下來好好談」。
海東青冷冷道:「東海的事情她做主,天京的事情我做主,你轉告阮玉,以後天京的事情不要插手」。
周同挺起胸膛,搖了搖頭,「其它任何事情都可以,但關係到山民哥的生死不行」。
海東青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怒意,「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他的死活」?
「青姐,你與我們的立場並不完全一致,我們是生死一體,而你與山民哥只是盟友間的合作。我們為了山民哥可以毫無顧忌去死,但你身後有海家,有海天集團這麼大的基業,你有牽掛、有顧慮,不可能做到與我們一樣」。
海東青髮絲飛舞,身上的氣機壓制不住散出,「你的意思是為了海家的利益,我會拋棄陸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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