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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現在的呂家也需要他。呂家經歷過無數的起起落落,遇到過無數的艱難險阻,這些劫難中,哪怕只有一次沒有跨過去,都不會有今日的呂家,也不會有今日的你我。」
「現在,我們呂家再一次遇到了劫難」。
「孩子,凡是劫難,都不好過,好過的都不叫劫難。」
「他早該死,在他還不足以引發這場災難的時候就該殺了他。他晚也該死,不僅僅是因為呂家有太多人因他而死,更因為他這樣的人從一生下來就站在我們的對立面,隨著他的成長,早晚會成為呂家的心腹大患」。
「但偏偏他現在不該死」。
「老祖宗···,我聽不懂·····」,老人的臉龐停滯在最後的微笑上,空曠的日月坪上,只有少年的哭泣聲和寒風的呼嘯聲,他再也沒有聽到老人的回應。
不知道哭了多久,少年的眼淚哭幹了,身體也哭累了。他緩緩的起身,老人徹底被白雪覆蓋,成為了一具站立的雪雕。
環顧四周,新雪治癒了日月坪上縱橫溝壑的傷痕,潔白如初,平整依舊,看起來與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毫無分別。讓人懷疑剛才驚天動地的戰鬥是否真實存在過。如果存在過,為什麼和來時一樣。如果不存在,為什麼老祖宗不在給他回應。
少年放眼望去,天如此之高遠,地如此之遼闊。天上地下,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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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年仰天大吼,悲痛、寂寥、憤怒、仇恨,還有恐懼,同時也有抗爭。
吼聲在日月坪上蔓延,在天空中盪開,在山谷中迴響。
目光落在不遠處稍稍隆起的積雪上,少年朝著那裡緩緩前行。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他的心臟如戰鼓般雷動。
站在積雪隆起的地方,少年的胸膛劇烈的起伏。
站立了良久,他終於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一捧一捧的扒開雪堆。
終於,他看到了雪下的人。
先是看到了腿,強壯的大腿上千瘡百孔,血淋漓的肌肉組織翻開耷拉在兩側,能清晰看到裡面經脈在微微的跳動。
再是看到了裸露的胸膛,堅實的肌肉上密密麻麻的血槽,就如之前大雪坪上溝壑,縱橫交錯。
最後看到了臉,額頭上深深陷進去一個坑,兩條眉毛如劍,高挺的鼻樑如山,眉毛下雙眼緊閉,鼻樑下雙唇微開。雙頰如刀斧修飾,給人以殺伐之感。
雙年眼中滿是仇恨,瞪圓的雙眼充滿了血絲。
他的雙手緩緩的
伸向他的脖子,接著,開始用力,他看見那人的臉色變得青紫,漸漸的只有了出氣沒有了進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為什麼你要殺死我至親至愛的人?為什麼你要讓我變成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
「為什麼」?
少年放開了手,癱坐在地上,揚天長問,「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
··········
不管多麼自信的人,總有一天,他的自信會被虐得體無完膚,會被打擊得懷疑人生。而這個戳破自信的契機往往是一個令你永遠也想像不到的方式登場。
比如,一場麻將。
如果說一天、兩天的輸贏可以用運氣來解釋,那麼連續數天的血洗,足以生生摧毀一個人的所有不服。
一連數天數天之後,欠條已經累成了厚厚的一摞。
這個時候,田岳和呂震池才深深的理解到什麼叫做碾壓,才明白吳民生所言非虛。
「不打了」。田岳在寫完一張欠條之後,推倒了麻將牌,有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我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