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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崢胸口的肌肉一張一合,剛才陸山民附耳說的那句他並沒有聽到,見吳民生反應這麼大,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
靈堂里立刻鴉雀無聲,連誦經的和尚、做法的道士,全都在吳民生一嗓子之下停了下來。
「挑撥離間,如此卑劣的手段,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陸山民神色平靜,「早知道你不信,我就不該告訴你了」。
吳民生自然不信,但仍然下意識看了田岳和呂震池一眼。
田岳和呂震池站在較遠的位置,只聽到了吳民生喊出的『胡說八道』四個字,心想多半是被陸山民這小子故意激怒了。
靈堂角落,韓約本來在閉目養神,此刻也微微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陸山民身上。
距離雖然隔得遠,但他卻是將兩個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吳崢異常跳動的心跳聲都聽見了。
在陸山民身上停留了幾秒,他就感知到一股濃厚的氣勢如山嶽般從頭頂壓下,充滿了霸道的力量和威嚴。
順著這股氣勢望去,那個高如鐵塔,雄壯如山的男子,正瞪圓了虎目凝視著他。
韓約揮了揮衣袖,丹田裡的內氣沿著經脈快速上行,與那股雄壯的氣勢相撞,靈堂里瞬間無風氣浪,紙錢、菸灰紛紛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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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轉頭望向角落,目光在韓約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即回頭繼續看著吳民生。
他知道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伎倆太low、太沒有技術含量,但古往今來,這一招卻是百試不爽,永遠有人在用,也永遠都會取得一定的效果。
正猶如當初左丘在納蘭文若心中種上一顆懷疑的種子,才導致納蘭子建不能上位,才最終讓納蘭家兄弟骨肉相殘。
挑撥離間這種事情,埋下一顆種子就夠了,至於能不能發芽,茁壯成長、開花結果,就只能看造化了。
「你是個商人,比我更加明白什麼叫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們之間的默契是建立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間,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平衡,現在這個平衡由於我的出現打破了。雖然你們都是害我父母的兇手,在這一點上你們是天然的盟友,但是如果能削弱吳家,甚至是吞併吳家,來個一石二鳥,又何樂而不為呢。」陸山民呵呵一笑,「資本嘛,向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比我懂」。
說完再次看了吳崢一眼,留下呼吸急促的吳民生,瀟灑的走出了靈堂
。
田岳和呂震池再次來到吳民生身邊。
「吳兄,這小子剛才說了什麼,讓你大動肝火」?田岳問道。
吳民生竭力的壓制住複雜得無法描述的情緒,淡淡道:「沒什麼」!
呂震池安慰道:「民生兄弟,他就是來故意激怒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能中了那小子的圈套」。
「以後的事等我操辦完家父和犬子的喪事才到府上請教,兩位請回吧」。
呂震池和田岳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那我們先告辭了」。
走出吳公館大門,陸山民深吸一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啊」。
「你剛才注意到角落裡那位老人沒有」?大黑頭問道。
「嗯,有多高」?
大黑頭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陸山民有些震驚,大黑頭說不知道,那意味著至少是半步化氣以上。
「又是一個化氣」?
「很有可能,我剛才雖然只將五成左右的氣勢集中為一點壓迫過去,但那人也只是揮了揮衣袖就化解了,感知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氣息紊亂。」
「看來我們都小看了吳家的底蘊,除了一個金剛,竟然還有一位很可能是化氣的高手」。
大黑頭點了點頭,「還好今天看見了,以後要是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