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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不論是王立還是一些個青樓女子,都感到耳中一陣耳鳴,並且有種極度心慌的感覺,不少人甚至下意識倉皇著退開了幾步。
「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而已。」
計緣低聲喃喃了一句,那股令人心悸的可怕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張蕊駭然的退開了足足十幾丈,遠遠的望著計緣的位置不敢接近,她遠比凡人感受得更為明顯。
剛剛那一瞬間,仿佛幻覺般看到有無窮無盡的雪亮銀光充斥感知,那是一股難以形容的鋒銳,好似凡人在嚴寒凌冽且帶著濕意的風中,有種刀刮般的刺骨感。
這一刻,張蕊忽然想到,原版《白鹿緣》中,那「老神仙」周圍是懸著一把仙劍的。
『也就是說……』
白衣神女下意識望向計緣周圍和上空的各個方位,看不到不代表不在,道行低見不著仙器也是正常的。
張蕊愣神的這會功夫,計緣和王立已經進了大秀樓,只不過和其他賓客進去時的左擁右抱拉拉扯扯相比,這兩人周圍的兩個姑娘只敢遠遠的領著人進去,尷尬的說幾句話,根本不敢接觸兩人的身體。
搖了搖頭,張蕊還是一咬牙也跟了進去。
大秀樓內,忙得不可開交的老鴇正安排幾位客人上樓,一轉身看到計緣和王立進來,視線在僅僅王立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直接著重看向計緣,一看就覺著來的這一位恐怕身份非凡。
「哎呦王公子,您又來照顧我們生意了啊,可惜今天紅秀姑娘依然還是有客……這位是……」
老鴇帶著十二分得笑意,扇著團扇迎了上去,順便瞪了幾眼邊上的姑娘,這群丫頭太沒眼力勁了,什麼人該熱情招待都看不出來。
「這位官人,您是王先生的好友還是?」
老鴇笑嘻嘻的站在計緣邊上裝作不經意的瞧上幾眼,雖然身上並無什麼多名貴的配飾,看著衣著也樸素,卻依然感覺氣度非凡。
尤其是那根看似普通的墨玉簪,仔細看看,在燈火光下比琉璃還通透,能吸引得人挪不開視線。
『極其稀有,極其珍貴!大魚!』
而聽到老鴇的話,一邊王立下意識就表現出一種惶恐。
「哎呦老媽媽你可別亂說,王某哪有資格做先生的友人啊……先生是…呃,是王某長輩,對,是尊輩!」
這王立雖然只是個說書匠,但卻是真正見過大世面的人,一些看似身份尊貴的公子哥大老爺,其實都入不了王立的眼,偶爾喝多了也會不經意表露出這種態度。
此刻看王立這謹小慎微的反應,老鴇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扇兩下扇子將水粉香氣朝著計緣扇過去一些,欠身施了一個萬福。
「呵呵呵呵呵……王先生說笑了,這位先生啊,不如去大秀船上吧~秀樓里的姑娘可配不上您!」
一股子過量的脂粉味道,讓計緣略感不適,背後青藤劍這會倒是沒鋒鳴也沒展露劍意,但劍鞘靈文中,一個藏鋒萬丈中的「藏」居然已經淡了下去,若是有知情人看到,估計得捏把汗。
計緣忍著直接御風將這一團團濃烈到嗆鼻的脂粉氣全吹走的衝動,淡然開口詢問老鴇一句。
「不知那紅秀姑娘可有空閒?」
「呃……這…先生,紅秀姑娘正在為劉大官人撫琴,劉大官人可是成肅府知府的小娘舅呢,這位先生,人家好歹沾著官面,咱還是……」
「嗤……」
聽著老鴇喋喋不休的解釋,王立一時沒忍住,嗤笑出了聲,知府的小娘舅,和計先生比?
這笑聲才出,就看到計緣一臉淡漠的轉頭看他,頓時嚇得臉色一白,不敢再有任何多餘反應。
老鴇眼睛一亮,心肝都是微微一顫,好傢夥,連知府都不放在眼裡,難道比想像中的還了不得!
「呃呵呵呵呵……要不這樣吧,兩位先上大秀船休息看茶?」
老鴇笑著,心中不停思索這辦法,這位客人可絕對要留下來。
「好吧。」
計緣首次在這青樓笑了一下,率先朝著樓後方走去,一股如有若無的妖氣自青樓後方飄來,在計緣的嗅覺中絲毫沒有脂粉味掩蓋。
王立剛想跟上,就發現自己被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