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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藝術。
赫爾特有想過將屠夫與藝術結合在一起,所以他搞來了一個破舊的浴缸,在那裡進行自己的創作,只是創作了這麼久,他始終做不出一個令自己認可的藝術品。
赫爾特有些焦慮。
鬆開刀柄,赫爾特握拳勐擊刀柄,一瞬間剔骨刀再次深入突進,這一擊徹底殺死了老東西,他就像喝多了酒般,搖搖晃晃地倒下,赫爾特扶著他,讓他倚靠在了舞池的邊緣。
用力地扣動傷口,赫爾特將剔骨刀費力地拔了出來,當他直起身子後,他才發覺那名女孩旁觀了剛剛的一切。
赫爾特沒有去理女孩,也不在乎她那驚恐的尖叫,這裡已經夠吵了,其他人只當做她玩嗨了。
可舞池之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裡,一名男人做出掏槍的動作,朝著赫爾特迅速靠近。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旅客來到自由港,也有數不清的倒霉鬼因獵奇心……也可能是單純腦子夠蠢,被惡魔們騙到這裡參加派對。
當致幻劑發揮效果,令每個人沉浸於歡愉時,惡魔們就會開始真正的派對,大快朵頤。
這樣的事在自由港內經常發生,便利的下水道系統,方便了人們處理廢料,也方便了惡魔們拋屍,還有那辛勤的鼠群,絕不浪費一點屍體。
赫爾特沒有避開男人的槍口,反而朝著男人迅速靠近,男人沒有猶豫,立刻扣動了扳機,只見火光一閃,長刀精準地噼開了彈丸,隨即赫爾特來到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緊接著他的視野被染紅。
剔骨刀精準地割開了男人的雙眼,不等他胡亂地開火,長刀將他的手腕一併斬下。
赫爾特高舉起長刀,失明的男人用著僅有的手臂抓住了一旁的女人,將她緊緊地抱在身前,當做肉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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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以為這樣能阻止赫爾特的斬擊,但事實上他成功了。
赫爾特是屠夫,屠夫只殺牲畜,不殺人。
長刀落在女人的眉間上,過了幾秒鐘女人才從醉酒的狀態里清醒過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放聲尖叫著。
在赫爾特仁慈的這幾秒里,另一名男人站在了高台上,他瞄準了赫爾特,扣動扳機。
子彈貫穿了赫爾特的頭顱,赫爾特沒有立刻倒下,晃晃悠悠地轉過身轉看著那個男人。
在男人的注視下,頭顱的彈孔里沒有鮮血溢出,反而飄出了一股股濃煙,隨即赫爾特整個人坍縮成了一團虛無的氣,徹底消散。
男人警惕地搜尋著赫爾特的位置,隱隱地,他聽到風暴的低鳴。
剎那間,仿佛有狂風降臨此地……不,並不是狂風,而是某個東西正在以高速行進,在這密閉的空間內掀起了擾動的氣流。
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在牆壁與地板上炸裂,酒櫃轟然崩開,所有的酒瓶碎裂成玻璃渣隨風而動,拍在臉上帶來針扎般的痛楚。
狂歡的歌聲戛然而止,像是有人割斷了歌者的喉嚨,隨即一朵朵血花在舞池裡爆裂。
無頭屍體僵硬在原地,清醒的人們驚恐地旁觀著,鮮血高高拋起,如暴雨般沖刷著舞池。
恐懼吞沒了人們的心智,而此時赫爾特正叼著煙,擦拭著手中的長刀,無聲地從來時的門處離開。
推開門,兩個身影正在小巷的盡頭等待著他。
剔骨刀如炮彈般擲出,這一擊足以貫穿牆體,但在將要爆掉敵人的頭顱時,對方居然跟上了赫爾特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刀柄,令致命的刀尖就懸停在他的眼球前。
赫爾特皺起了眉頭,月光灑落下來,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一個赫爾特絕對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這不會是幻覺吧。」
赫爾特喃喃自語著,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幻覺。
茫然地眨了眨眼,赫爾特反覆確定著,一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加大劑量了。
對方沖他招了招手,列比烏斯喊道。
「好久不見啊,赫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