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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了,直到目送三人離開了,鍾文才也不敢開口要求他們幫自己鬆綁。
在床上靜靜待了幾分鐘,平復了一下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鍾文才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蹦蹦跳跳地進了廁所,開始自救行動。
鍾文才沒有打算報警,因為這事情跟跟警員根本不好解釋,弄不好他還會把自己搭進去,那就不好了。
打賓館的服務電話求救,那還是算了吧,現在他渾身清潔溜溜的,這個賓館裡只有幾個大媽,讓那些大媽對著他的身體品頭論足,他可受不了。
至於砸碎杯子之類的,這是要賠錢,賓館的房間裡又沒有剪刀和小刀之類的東西。
好在他記得在廁所里,有一包一次性剃鬚刀。
於是鍾文才利用一次性剃鬚刀的刀片,慢慢地摩擦著綁在他手腕處的尼龍繩
足足耗費了一個半小時,鍾文才搞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才總算是將尼龍繩弄斷了。
「真要命啊!比連續打兩小時的友誼賽還要累!」鍾文才喘著粗氣,軟倒在廁所的地磚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了。
重獲自由的鐘文才,顧不得將衣服穿好。
他現在只想知道,是誰在緊急的關頭下,仗義疏財,救下了他的親兄弟,也救下了他的命。
這年頭大家都缺錢,而且感情淡泊,不要說是發條簡訊去借錢了,就是親自上門,低聲下手地祈求,都不一定有人願意借。
鍾文才出來混的這幾年,也是將錢和「友誼」分得很清楚,談感情就不談錢,談錢的時候就不談感情。
社會這一口大染缸就是這樣,就是有再多的不願意,鍾文才也變成了一個冷漠的「社會人」。
「社會人」是沒有朋友的,或者應該說,沒有真正的朋友。
所以他剛剛其實已經做好了「失鳥之痛」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拿他當真朋友,啥都不說,就直接借給他三萬塊錢了。
鍾文才顫抖著打開手機,終於看到了那個借給他三萬塊錢救命錢的朋友。
「江辰?」鍾文才看到這個名字,頓時驚叫了起來,「怎麼可能?」
他想過所有可能借錢給他的人,那些平日裡跟他稱兄道弟,吃喝玩樂的傢伙他都過了,唯獨沒有想過,幫助他的人會是江辰。
說起來,鍾文才這輩子最好的哥們就是江辰了。
兩人在高中的時候,是全班,不,應該是全級最窮的兩個人了,所以一直被其他同學排擠和欺負,自然也就成為了難兄難弟。
鍾文才得了拆遷款之後,也想要提攜江辰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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