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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來。
三個小伙站的板板正正的,太爺叫磕頭,一個個也不含糊,跪下來便磕,而且磕的都是響頭。
小稚磕完了頭,還順手捋了一把太祖墳頭上的野草,嘴裡還嘟囔著:太祖祖,我給您撥個草。
小恪也有樣學樣的。
孩子們的模樣一下子把顏道尋給逗樂了。
「行了,別撥了,小樹留著,等著長大了地下的太祖父能保佑你們這一輩子平平安安的」顏道尋說道。
上墳很輕鬆,對於顏道尋來說已經無憾了,孫子在,重孫子也在,至於重重孫子,那就是小稚他們長大後的事情了。
想必長輩們見了小稚小恪在地下也是如同自己一個樣,笑的合不攏嘴。
該拜的也拜了,該磕的頭也沒少,顏道尋這邊帶著孫子重孫子們把墳頭的草清一下,再堆上一捧土,把有些塌掉的土又給堆了起來,讓墳包顯得更加明顯一些,便返家。
回到了家裡,兩位老人很快就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開始繼續裝飾著家裡的花船。
顏良也打起了下手,像是剪布花啊,扯布幔啊之類的。
家裡的花船也漸漸的有了味道,粉色的船身,綠色的下擺,這是意味著水,船身上布滿了布花,船篷的頂上四周還各有一朵大紅花。
谷専
粉與紅預示著現在的好日子。
花船做好了,得有人崴啊,錢玉珍到是試了試,結果發現她真的有點老了,再也崴不出年青時候的味道了。
準備讓媳婦上,周芳芳哪裡有空,現在正在縣城裡陪著死心眼的顏樹仁呢,結果讓倪熙上,發現孫媳婦干別的挺好的,但是一頂上花船,無論如何也扭不起來。
跟個大螃蟹似的,一點也崴不出那種輕盈的勁兒來。
沒有辦法,只得顏良出馬,你還別說,顏良崴的不錯。
於是顏良家的花船就成了反串,顏良崴花船,倪熙這邊演船夫,拿著一根編的竹槳,戴上古時候的范陽笠,掛上假鬍子,兩口子玩的還挺開心的。
鄉親們自娛自樂,也沒有什麼講究,重在攪和嘛。
顏良和倪熙這邊正在院子裡練著花船,關羽這小子過來了,站在門口看著顏良的模樣差點沒有把肚子給笑疼了。
「船娘要是長成你這樣,估計是嫁不出去了」。
看顏良的扮相,關羽真的笑的肚子都疼,整個就是一孫二娘,五大三粗的女人相,像殺豬的多過於別的。
到是倪熙的扮相十分好看,哪怕是粘上了鬍子,也是一俊俏老生。
「有你什麼事,愛看便看,不愛看哪涼快上哪呆著去,別影響我排練」顏良說道。
關羽哪裡肯走,掏出手機直接就給顏良來了一張,然後發到了班級群里。
顏良才不在意這些,不過和倪熙練了二十來分鐘有點累了,於是把花船放了下來,捋起袖子到一旁休息。
倪熙沒有摻活到兩人中間,直接帶著孩子回了屋裡,學習去了。
「熬藥!」
關羽湊到了顏良的身邊。
顏良沒好氣的說道:「你喝我就熬」。
「說了先拿狗試試嘛」關羽說道:「我看二叔家的那條大花就不錯,先給它喝,看看反應」。
顏良聽了說道:「你可真損啊」。
「這怎麼能叫損呢,這是給大花一個為科學獻身的機會」關羽一本正經的胡扯。
「過兩天吧,我這邊連藥罐子都還沒有準備呢」顏良說道。
關羽道:「我準備了啊」。
顏良望著關羽說道:「你可真行!」
顏良也實在是受夠了關羽這小子,見人家東西都帶著,於是便回屋把藥材給取了出來,同時把兩頁紙拍到了關羽的手中:「你自己折騰去吧」。
關羽道:「行,等我抄了把這兩頁給你送回來,一看便知道這兩頁紙還挺古的」。
「算你有良心」顏良笑道。
關羽揣著兩頁紙,便一臉賊笑的離開了。
倪熙出來,見關羽的模樣於是隨口問道:「關羽怎麼走了,笑的那麼猥瑣做什麼?」
顏良道:「可能是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