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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趁著司空化極傷重之時,將其斬殺,繼而李代桃僵。
化身司空化極!?
這道理順了!
可問題是,為什麼啊?
堂堂敬龍堂堂主,放眼西州,高高在上,鎮壓八門九峰多少年。
他何至於謀劃一個區區的天景門?
蘇陌見此則是若有所思。
然後就看到司空化極自那軟塌上坐起,身上也全然不見絲毫受傷的模樣。
他輕輕揮手:
「起來吧。」
小堂主站起身來,臉上已經不見了絲毫荒唐之色。
就見得『司空化極』伸手一指:
「夜行衣在那柜子里,你自取就是。
「旁邊放著的是軟筋散。」
「軟筋散?」
小堂主眉頭微微蹙起。
就聽到那『司空化極』笑道:
「天景門四大長老,昨夜是周長老,今夜就應該是張長老了。
「不過這人武功還在周長老之上。
「需得使一點手段才行,務必一擊即中。」
「是。」
小堂主答應了一聲。
又聽『司空化極』囑咐:
「手段如何血腥殘酷都可。
「但是人皮這一節,萬萬不能放鬆……
「另外,還需要在牆壁上用鮮血寫下一行字。」
他說到這裡,似乎沉吟該寫什麼。
小堂主則是輕聲說道:
「我聽聞南海那位至尊,有一門神功名為斗轉星移。
「謂之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爹,您看看這幾個字,可堪一用?」
房樑上的蘇陌頓時無語。
自己倘若當真遠在南海,這一口遠渡重洋的大鍋,豈非扣的毫無徵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司空化極』微微沉吟,繼而一笑:
「還是年輕人思慮快,就以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八字留言,正是恰到好處。
「時間不多,你速去速回。」
「是……」
小堂主答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就去取夜行衣。
而此時房樑上的蘇陌,卻是微微蹙眉。
從這爺倆的一番對話來看,周長老竟然是死在了這位小堂主的手上。
其後剝皮棄屍,全是此人所為。
這即非東門庸的手段,也非江湖人尋這司空化極報仇。
而是這爺倆導演的一場好戲。
略作沉吟之間,多少也有些恍然。
蘇陌這邊有些恍然,花十一娘卻是徹底傻了眼。
完全想不通啊。
感覺今天晚上哪怕得窺隱秘,也好似瞎子聽雷。
全然不明所以。
倒是那小堂主一邊換夜行衣,一邊回頭看了『司空化極』一眼:
「爹……咱們這麼做,真的成嗎?」
「事到如今,何必多問這個?」
『司空化極』看了小堂主一眼,輕輕搖頭:
「這些年來,敬龍堂能夠高高在上是因為什麼,不用為父多言,想來你也知道。
「你爺爺一生所求,只希望能夠擺脫他們。
「只可惜,放眼西州,只怕也無人能夠違逆。
「我輩習武之人,不敢說逆天改命,卻也希望可以掌握自己的未來。
「我和你爺爺,做了一輩子旁人的家奴。
「只是不希望,你也跟我們一樣。
「堂兒,儘管去做就是。
「唯有將這一潭水,徹底攪渾,你我方才有翻身之日。」
「是。」
小堂主深吸了口氣:
「爹的話,孩兒記住了。」
他說話之間,夜行衣已經穿好,將窗戶推開,對著『司空化極』微微抱拳,便是身形一晃,縱身出了未央宮。
眼瞅著小堂主離去,『司空化極』這才長出了口氣。
一時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