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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容容卻明白,不管裴墨衍是不是出差,他都不願意見到自己,這是一個事實。
可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要說她不能退,就是能退,她也不想退。
半個小時後,許容容出現在了許氏公司門口。
或許是這段時間許氏要破產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所以許容容從跨進公司門內,就感覺到每個人臉上都是懶懶散散的。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錶,離十點鐘還有五分鐘,她可能還要再等待一會兒。
但是有時候就是冤家路窄,她站在許氏門口,沒想到許安蕊迎面與她走了過來,當她走到自己面前時,許安蕊有些詫異的瞪大雙眸,「許容容,真的是你?你來這兒幹什麼?」
許容容斜睨了她一眼,紅唇微勾,語調冷冷淡淡,「我做什麼事情,似乎並不需要向你報備。」
言下之意,我來這兒幹什麼,關你屁事!
許安蕊又不傻,一下子就明白許容容話里的意思,眼底浮現一絲惱怒,但是她面上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該不會是裴家不要你了,所以你打算來許氏就職?」
對此,許容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嗓音寡淡,「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頓時,許安蕊臉色一下子沉冷下去,她冷笑一聲譏諷的開口道,「許容容,你別得意,還當真以為自己能一直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總有一天窩火要你哭著來求我!」
聞言,許容容冷嗤,面上毫無情緒,聲音涼薄,挑眉反問,「你睡醒了嗎?」
見許容容譏諷自己白日做夢,許安蕊頓時臉上滿是怒意,「你……」
「許小姐。」身後,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許安蕊跟許容容同時轉身,不過,許容容看見身後那抹身影時,心底頓時輕鬆了不少,臉上滿是笑意的打著招呼,「易叔。」
她本以為易先生應該今天不會過來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親自過來了,身後跟著他的助理。
而許安蕊顯然也是知道面前的易先生是誰的,看見許容容叫他易叔時,面色就變了。
但是沒人搭理她。
許容容是不想,而易先生……是不屑。
「你怎麼沒上去?」易先生走到許容容身邊,語氣淡淡的。
聞言,許容容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剛剛時間沒到,現在時間正好,走吧。」
易先生點點頭,然後一行人跨進了電梯。
而站在原地的許安蕊則心底里很是詫異,許容容什麼時候跟這位易先生這麼熟了?還叫他易叔?
而且之前他不是聽父親說過,這位易先生,就連徐承堯都得讓他三分,好好地,他怎麼就偏偏來了許氏?
……
「許董,現在許氏這個經營狀況,你也看見了,就算再堅持下去,也無甚用處,我跟其他幾位董事們商議的結果都是宣布破產。」
其中一位坐在底下的董事一開口,其他幾位全都附和的點點頭。
許嚴掃了一眼來的寥寥無幾的董事,眉心緊蹙,沉吟了半晌後還是搖頭,「不行,我一定要讓許氏撐到最後一刻!」
如果許氏倒了,那麼他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他這邊一輩子的心血全都付諸東流。
見許嚴堅持,其中一位董事站了出來,繼續開口說道,「許董,有件事兒我本不該提,但是閒雜,許氏已經到了這一刻,我不打不提,當年葉總沒走的時候,我們許氏要多風光有多風光,可是自從你掌管許氏後,這許氏是一年不如一年,如果許氏沒有一個有決策的領導人掌管,我們都認為,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
「是啊,我也這樣認為。」
「就是,不換領導人,一切還是一樣,破產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何必拖著挨著,哎。」
「……」
許嚴看著底下的董事們都在互相交頭接耳,全都搖頭無奈。
他放在會議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的確,當年許氏最輝煌的時候,就是葉媚在的時候,可是她人已經死了,現在就算這幫老傢伙們惦記她,她也回不來了!
就在許嚴思索著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