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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要對他動手?」
「未必。」厲元朗插話道:「錢允文是在和恆士湛深談之後做出辭職決定的,有恆士湛保他,他暫時還算安全,只要恆士湛沒事,他也會沒事的。」
「元朗分析到位。」可能涉及紀委辦案原則,王祖民不方便過多透露內容,短短一句話就是表明,他們在錢允文的案子上,一定不順利,或者遇到阻力。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恆士湛的問題也不小,市裡面是什麼意思?」金勝所說的市裡面指的就是水慶章的態度,他是問厲元朗,水慶章在對待恆士湛的問題上,持什麼意見,查還是不查?
「暫時不動。」厲元朗只說了四個字就已經概括全面。
金勝不僅失望起來,倒是王祖民笑眯眯的沒說話,似乎他早就猜出來這個結果。
「為什麼?」金勝皺著眉頭問道,明明是個有問題的官員,為何不將其拉下馬,還占著高位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嗎!
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答金勝的疑問,而是手指沾著茶水,在茶几上寫了一個字。
「葉?」金勝不禁脫口而出,更加搞不懂厲元朗酒葫蘆里賣的是什麼糧*了。
王祖民拿起一根煙叼在嘴邊,連連點頭:「看來,我聽到的那些不是道聽途說,一定真有其事。」
「祖民,元朗,你倆不要給我打啞謎好不好,昨晚我熬了一宿,已經熬死了一些腦細胞,可不想再費盡腦細胞猜了,有什麼話快點告訴我。」金勝急得夠嗆,好嘛,這倆一唱一和的,只有他才是局外人了。
「葉明天,省委常委,省軍區政委,葉家的人,這下你該明白了吧。」王祖民深吸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似乎暗示著什麼。
「葉明天保恆士湛?」金勝自然知道葉明天何許人物,如果他的省委常委不夠亮堂的話,那麼葉家,他的父親葉老爺子,名聞遐邇,聲威大震。雖然已是九十高齡,深居簡出,可是他的影響力,他們葉家遍及各地的勢力門生,是沒有第二家可比擬的。
「是的,水書記和我聊起過,恆士湛暫時動不得,有葉明天保著,有葉家這塊金字招牌罩著,恆士湛就是安全的。」厲元朗完全贊同王祖民的分析,不住點著頭。
「原來如此。」金勝身體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緊鎖雙眉,不僅有染而嘆:「朝里有人好做官,恆士湛等於有了免死金牌。可我就不明白了,葉家為何極力保護他?」
王祖民接過話茬說道:「我是在一次飯局上聽到過,葉家和恆家是半塊餅的關係。」
「半塊餅?」厲元朗和金勝不約而同驚問起來,顯示出濃厚的興趣,等待王祖民的下文。
「那是在戰爭年代,一次戰役,全團堅守一個高地,最後拼的就剩下十幾個人。那時候天寒地凍,沒糧食吃,援軍又沒趕到,葉老爺子當時還是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孩子,都給餓昏了。關鍵時刻,恆士湛的爺爺作為隨軍民工,愣是將自己僅有的半塊餅給了他。葉家老爺子得救了,恆士湛爺爺卻因為肚子裡沒食又餓又凍,生生給凍死了。許多年後,葉老爺子輾轉找到恆家人後代,給所有葉家人發了話,要保恆家三代人,以感謝當年恆士湛爺爺的救命之恩。」王祖民侃侃而談,就跟說評書一樣,聽得厲元朗和金勝兩眼發直。
厲元朗嘴裡念叨著:「保三代人,這麼說來,恆士湛這一代包括恆勇都不能亂動啊,我說恆勇這麼張狂,原來他們家有這樣一張王牌護體。」
「可不是嘛。」王祖民憂心忡忡說道:「恆士湛有個堂哥恆祥湛在南陵省河仙市任職,他是從市委副書記直接提拔到市委書記,聽說就有葉家人幫著說話。恆士湛能從一個鄉村民辦教師做到市委組織部長,這裡面都有葉家人的影子。所以說,恆士湛只要不犯天大的王法,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能拿他怎麼辦。」
「恆士湛不能查,老錢那裡卻不可放鬆,我覺得你們紀委應該暗中調查,直到掌握大量證據,再做打算為好。」金勝給王祖民提了一個建議。
「其實我們已經在做了。」王祖民笑呵呵的回答,不言而喻,三個人同時微微笑起來。
現在,這份舉報信裡面涉及到的兩位縣級領導都已經排除在外,那麼剩下的十幾人該如何處理,怎麼處理,三人商量一致認為,交給縣委書記方玉坤那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