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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嘗蔥燒海參,因為蔥是我剝的。」
「臭美。」白晴白了他一眼,隨後,夫妻二人一起步入餐廳。
陸臨松還是那個習慣,吃飯時不說話。
等他吃完放下碗筷,這才對厲元朗說:「你今天故意哄我開心,這樣不好。打麻將本身就是娛樂消遣,還能修身養性。你這種菩薩心腸用在老百姓身上沒有問題。可若是在今後的工作當中,和腐敗分子作鬥爭就是優柔寡斷,貽誤戰機。」
岳父的批評,厲元朗虛心接受,沒有辯解。
餐桌上除了他們翁婿,只有白晴,陸臨松沒有什麼避諱的,直截了當繼續說:「我聽說了你的事情,你有牴觸情緒,只能說你的格局不夠大,胸懷不夠寬。」
「你和我不一樣,我需要這樣做,需要表明我的態度,需要讓別人知道,而你不行。說直白點,你還沒到可以挑肥揀瘦的資格,你只有無條件的服從。」
「還有一點我要警告你,不要把什麼想得過於複雜。用最簡單的方式,才能起到最直觀有效的結果。」
「泯中是亂,你只需按照自己思路治亂就可以了,何必操心無需你操心的事情。」
「動泯中,絕不是心血來潮,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至於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就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
「在什麼位置做什麼樣的思考,做什麼樣的事情。這是規矩,也是準則。如果你破壞掉,那麼對不起,你活該被淘汰。」
「我倒是認為,廉明宇找你談很合理,你的反應不算合格,也沒出格。」
「泯中省現狀,就像蛋糕上落了一隻蒼蠅,不影響口感卻影響食慾。把這樣一塊蛋糕送給誰,誰都會推辭,必須要把這支蒼蠅轟走或者消滅。所以我才說,你的反應屬於正常範疇,不會給你拉低分數。」
「元朗,今天我說的話,是對你的警醒,也是鞭策,希望你時刻謹記,不要當成耳旁風。」
說罷,陸臨鬆緩緩站起身,走向餐廳門口。
駐足站下,回身留下一句話,「小晴,半個小時後,我們繼續玩四圈。」然後邁著方步離開。
白晴坐在原地沒動,看了看厲元朗,聳了聳肩,意有所指的提示道:「老公,你熟悉的爸爸又回來了。」
是啊。
厲元朗深有感觸,陸臨松酣暢淋漓的訓話,打開了他的任督二脈,整個人瞬間通透起來。
自己堵在怪圈裡打轉,總覺得被人利用,更是把這塊燙手山芋放在他的手心裡。
扔掉,會拂了人家好心;吃下,擔心燙了舌頭。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非常為難。
殊不知,在岳父眼中,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用平常心對待,想多了反而自尋煩惱。
說白了,他就是一顆子彈。
飛向哪裡,打中什麼地方,不是子彈決定,是發射子彈的槍手按其意願做出選擇。
想通了,厲元朗整個人變得輕鬆起來。
告訴白晴,他要回房間裡午睡,下午四點準時去酒店報道。
次日上午,厲元朗跟隨北江省代表團成員,乘坐專用大巴車抵達會場。
按秩序走進裡面的時候,厲元朗意外看到幾張熟悉面孔。
東河省的蔣兆俊和龔玉尚,祥北省的左品坤,榮山省的劉浩准、吳炯端,安江省的欒方仁等等。
就連漢岳省委書記李本善、省長胡正宵也在人群之中。
他還看到了一身戎裝的魏勛和李觀華。
有看見他的,也有沒注意到他的。
看見的,點頭致意,打過招呼。
畢竟不同於往常,不可大聲喧譁。
然而,當他走上鋪著地毯的台階上時,卻被人從後背碰了一下。
扭臉一看,巧極了,正是廉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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