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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放下帘子,隔絕了寒氣之後,手掌上的寒霜才慢慢融化,整隻手掌已經完全變成了青色,劉危安震驚無比,如果說第一次沒有防備,那麼第二次則是全神戒備,依然無法抵擋這股寒意,可以想像,如果沒有石屋,他將在一瞬間被凍僵,《屍皇經》可以保護他短時間不凍僵,但是時間一長,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屍皇經》還太弱,根本不是寒氣的對手。
丟出一張火焰符咒,把手掌放在火焰上烘烤,《屍皇經》繼續在滋潤,內外作用下,五六分鐘之後,手掌上的青色褪去,慢慢恢復血色。
手掌恢復正常之後,他又來到了帘子前,掀開帘子的瞬間,點燃了一張火焰符籙,洶洶火焰在黑夜亮起,和寒氣碰撞,發出嗤嗤的刺耳聲音,劉危安立刻感受到寒氣的溫度下降了不少,依然能夠感覺寒氣撲面,但是已經沒有那種凍僵的感覺了。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白天,聽說魔古山夜晚很冷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火焰符咒,所以出售符咒的時候選擇的是寒冰符咒,而不是火焰符咒,以魔古山這種奇怪的氣候,火焰符籙應該可以賣的很好吧。他突然開始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火焰慢慢熄滅,寒意又變得激烈起來,劉危安再次丟出了一張符籙,仔細感受寒意的變化,發現寒意充斥每一寸空間,唯獨觸碰到石屋的瞬間消失無蹤,這絕對不是一種氣候,而是一種力量。
還有,這張帘子也不是凡物,如此寒氣,不要說竹篾編制的帘子,即使鋼鐵也會凍碎,但是他仔細觀察這帘子,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石屋、還有帘子,平常之極的東西,這一刻,竟然給予他一種高深莫測之感,而寒意這種力量,更是讓他心驚,聯想到白天獲得的信息,寒意籠罩的範圍是整個魔古山,具體範圍多少,他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會小,這樣的力量如果不是針對魔古山而是某個人的話,估計沒有人能夠抵擋這樣的力量,不由得想起來培育出地涌金蓮的熔岩池子,一種是高溫,一種是低溫,但是兩種力量都強大無比。
他很想嘗試一下動用《黑暗帝經》能否抵禦這種寒氣,但是想到《黑暗帝經》時而聽話,時而罷工,還是算了吧,否則一不留神,把自己栽進去了就划不來。
火焰慢慢熄滅,就在他放下帘子的瞬間,瞳孔突然放大,渾身劇震。他看見了一個人,行走在黑夜之中,那恐怖的寒氣似乎對此人沒有任何作用。
這個人穿著白色的衣服,帶著白色的帽子,又高又尖,像極了神話鬼怪裡面的白無常,他的臉色,因為黑夜的原因看不清,但是那一雙眼睛,卻讓劉危安身體一抖,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目光,仿佛地獄深處的魔鬼,無情、狠厲、暴戾、殘忍……所有的負面情緒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此人目光之可怕。
此人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可能是受到火光的吸引,並非針對劉危安,但是這隨意的目光也讓劉危安承受不住,《屍皇經》幾乎混亂,引動了身體深處的《黑暗帝經》浮現,才把這種恐懼的情緒壓下去。
足足調息了兩個多小時,劉危安才長長的地吁了一口氣,把所有的負面情緒清除乾淨,心中驚駭莫名,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人,他之前視為天人的黃金級高手再此人面前恐怖連土雞瓦狗都算不上,一巴掌下去都能死一片了。
他對魔古山的印象再次改變,難怪這裡能夠成為方圓數千里內的方外之地,各大世家都管不了,錢家吃了暗虧也不敢出聲,甚至連獸潮都不敢踏入這一片區域,有這樣的高手在在這裡,黑甲魔狼也就是一道菜。
一直到天亮,他都在想著那個白衣人,還有那恐怖的眼神。隨著天色變亮,寒意慢慢褪去,當第一縷太陽射出來的時候,寒意徹底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三三兩兩的玩家走出石屋,有的伸著懶腰,有的愁眉苦臉,更多的是行色匆匆,也不知道走向哪裡。
劉危安猶豫了一下,把符籙收拾起來,走向魔古山唯一的客棧,九指客棧。
「前輩!」劉危安來到客棧,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九指神廚一個人在喝茶,優哉游哉,難道這裡的人都不吃早餐嗎?
「有事?」九指神廚眼睛抬了一下。
「我有一批肉,想要請前輩出手處理一下。」劉危安道,他實在忍受不了那難以下咽的味道,雖說修煉本是磨鍊,但是如果能夠改善一下,就更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