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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上風,完全是壓著石堪打的。
司馬范則指揮麾下三支騎兵主力直衝羯胡步兵方陣,沒有任何花巧,不玩什麼巧妙的戰術,就這麼徑直衝上去!
段文鴦所率領的那兩乾鮮卑鐵甲重騎兵又一次沖在了最前面。看著這麼多人馬俱披重甲的鐵騎以泰山壓頂之勢轟隆隆地衝上來,倉促列陣準備迎戰的羯胡步兵不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如此兇猛的衝鋒,就算他們陣列嚴整、又有大批弓弩手掩護,也很難頂得住,現在人人驚慌失措,弓弩手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靠他們手中的長矛怎麼可能頂得住!
頂不頂得住那是他們的事,晉軍並不關心。兩干鐵甲重騎兵以密集的隊形狠狠撞入羯胡步兵中間,將他們成排成排的撞飛、踏翻,馬背上的騎兵根本就不需要房間地去攻擊對手,只要將長矛探出去對準步兵,馬上就能將兩三名羯胡步兵穿成一串!
只是一個回合,洪水便在堤壩上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羊繡率領的越騎,蕭雲率領的秦騎,趁機跟進,從這個口子殺入,用長刀和單刃劍瘋狂收割生命,一時間,戰場上血流成河,慘叫聲和哭喊聲震天動地。
王陽在親兵的保護下退到一處土丘上,絕望地看著晉軍騎兵以兩干鐵甲重騎兵為尖刀,像切豆腐一樣貫穿了自己的步兵方陣,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自己的步兵打到崩潰,他渾身發冷,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氣的。他知道,這一仗他輸了,輸得很徹底,這支他苦心經營的步兵怕是要被埋葬在這裡了!
他嘶啞的擠出一句:「撤退!馬上撤退!」
親兵們如逢大赦,保護著他落荒而逃。
石堪見狀,也扔下正在與兇悍的鮮卑人苦戰的部曲,帶著親兵倉皇逃跑,至於那些部曲的死活,實在是顧不上了,保命要緊!
羯胡步兵本身就已經被晉軍投下的炸藥包給炸得肝膽俱裂,又被晉軍前後夾擊,恐懼到了極點,王陽和石堪一逃,他們也徹底崩潰了,開始四散逃竄。然而現在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早就已經被晉軍包圍了!晉軍騎兵將他們分割成一塊塊,團團包圍,當他們背靠背準備拼死一戰的時候晉軍騎兵就圍著他們飛馳放箭,以密集的箭雨將他們驅散,當他們四散逃竄的時候,這些可怕的騎兵馬上呼嘯而來揮刀砍殺到了這一步,戰鬥也就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他們沒命的逃,晉軍瘋狂的殺,戰場上一片血海。
當司馬范下令停手的時候,倖存的羯胡步兵已不足一半,勇氣什麼的已經被徹底打散了,忘記了自己學過的一切武藝,更提不起反抗的意志,只會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活脫脫一群可憐蟲!
可是殺紅了眼的晉軍騎兵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還想再殺,但是被司馬范制止了:「留他們一命,他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讓他們為你們耕地砍柴墾荒,甚至把他們送去開礦,都比一刀殺了要強得多!」
騎兵們一想,確實如此,紛紛打消了斬盡殺絕的念頭。
李睿出來了,羊繡翻身跳下馬,帶著一身的血污跑向他,叫:「李睿!」
李睿見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整個人仿佛在血池裡泡了三天三夜,剛被人撈上來似的,不禁嚇了一跳:「羊繡,你受傷了?」
羊繡說:「沒有,都是別人濺到我身上的。」
李睿:「」
我的老天爺,這死丫頭到底殺了多少人啊!只怕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了!
以後得小心點,不要輕易惹這個死丫頭生氣,免得她火氣上來,直接一劍把自己給砍了。
司馬范也快步走了過來,打量著他:「沒事吧?」
李睿說:「沒事,不過你們再晚來一陣子就有事了。」
司馬范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李睿說:「我守舞陽本來守得好好的,已經擊退了羯胡好幾次猛攻,眼看就可以讓他們停止進攻,好好喘一口氣了,誰知道羯胡跟吃錯了藥似的突然不計傷亡地猛攻,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險些就讓他們衝進城來了!」
司馬范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的形勢這麼危險!?」
李睿說:「對啊!要不怎麼說你們再晚來一陣子我就完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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