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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後金軍圍追堵截乃是家常便飯,不會如普通明軍那樣跑著跑著就跑潰散了。
憨子的騎術越來越好,跟黃漢一起走在隊伍後面還不時回頭張望,見建奴跟得很緊樂了,道:「嘿嘿,漢哥兒,建奴應該是上當了,只是不知小宋準備得咋樣了?」
憨子天生異稟力氣遠大於常人,連黃漢的武力值都比不上他,在「紅旗軍」中應該是第一條好漢。也只有他還是用幼時喊慣了的稱呼漢哥兒,黃漢根本不以為意也一直叫他憨子。
憨子屢建功勳,斬首數僅次於黃漢排名第二,在以實力說話的軍伍里,憨子得到了所有戰士的尊重,「紅旗軍」騎士沒有人稱呼憨子,都親親熱熱叫他揚大郎。
黃漢最是喜歡這個沒心機的髮小,其實一個武人也用不著有太多花花腸子,只要懂得令行禁止即可,黃漢自然會愛護憨子不會讓他吃虧。
黃漢道:「憨子,你小子別老是回頭看啊!最起碼要裝出倉皇逃遁的樣子。你如此好整以暇,萬一建奴覺得事有蹊蹺,咱們豈不是白布置了。」
「漢哥兒,不打緊,建奴比我傻多了,剛才我看了,那幫混蛋一個個趾高氣揚,大有不把咱們趕盡殺絕不收兵的架勢。」
黃漢笑了,道:「憨子你哪裡傻了?沖陣、殺敵、搶功勞,那一件事落於人後了?」
「嘿嘿,說實話,這些年我過得最開心的就是這兩三個月,可以用斧子肆無忌憚的剁人,真他娘的太爽了。」
「這算什麼,我不是早說過了嗎?你將來是要做將軍的。」
「我信,而且覺得這一天好像應該不會太久。」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紅旗軍』現在的弟兄們保不準會有一半人能夠當上將軍。」
「不知怎的,每一次聽你說話都覺得心裡敞亮,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
兩個主將跑在最後面不僅僅絲毫不緊張,還有一搭沒一搭嘮嗑,幾十個同樣跑在隊尾的新兵蛋子頓時覺得身心愉快,再也沒有了緊張的感覺,主將的隻言片語飄入耳中,他們此刻只覺得熱血上涌。
見「紅旗軍」不敢接戰逃之夭夭,建奴的這個牛錄自認為明軍偎戰應該不堪一擊,他們哪裡肯放過立功的機會窮追不捨。
「紅旗軍」跑過一個山口之時,眼看著就能夠接近到明軍後隊一箭距離的建奴都興奮起來,許多人已經取出弓箭準備射擊。
可惜這裡是黃漢布置的阻擊區,而且每個地形合適的阻擊區採取的方略都不會雷同。
這裡道路狹窄,路邊早就準備了多個亂石堆,宋鵬飛把一個足三十斤的火藥包塞在其中一個石堆裡面,點燃了火繩,火繩不是導火索,它不會「呲呲」冒火,而是緩緩燃燒。
火繩預留的長度當然是大家經過多次試驗得出的結果,隱藏在亂石堆後面一段短短的火繩在偷偷地燃燒根本不可能讓騎馬追擊明軍的後金軍發現。
就在這個牛錄的人馬有五六十騎經過亂石堆之時,一聲炸響地動山搖,在亂石飛舞下,建奴被打死打傷二三十騎。
眼看著就能追上「紅旗軍」的建奴前鋒被嚇得不輕,就在這時,有意放慢馬速誘惑建奴跟進的「紅旗軍」忽然回馬殺來。
黃漢和憨子這兩個主將如同兩個金剛殺神般二馬當先衝鋒在前,「紅旗軍」戰士當然備受鼓舞,他們人人奮勇當先無所畏懼。
建奴在許多戰馬被爆炸聲驚到的情況下,正陷入混亂,「紅旗軍」的回身衝殺導致他們更加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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