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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要說話,不准有任何態度,我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吧?」
眾人神情一凜,默默點頭。
現在誰還看不出來,在『二周』的黨爭中,周正棋高一著,看似放棄了吏部,戶部等大衙門,卻將三司,錦衣衛,東廠抓在手裡,有了這些利刃,誰還敢用脖子試刀不成?
在另一邊,周延儒氣沖沖的從周正那回府,就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但他也是一夜沒睡,憂愁滿面,外面的動靜哪裡瞞得過他,天色微亮,錢謙益,陳演,張四知等人就要將周府的大門敲碎,周延儒還怎麼躲?
周延儒的偏庁內,周延儒一系的中堅幾乎都在。
陳演是最為愁苦的,早就想著逃離京城,卻好像有鏈鎖一樣,怎麼也掙脫不了,擺脫不掉。
他看著周延儒,憂慮的道「大人,征西伯發瘋了。他抓的基本都是末流小吏,都是近來上書彈劾征西伯一系,為那些藩王說情的,抨擊變法的……」
李覺斯道「這樣的人,隨便找些藉口,遠遠發配就是,征西伯如此大張旗鼓的抓,就不怕天下人戳脊梁骨嗎?」
陳演看了他一眼,道「我才說征西伯瘋了。用不了多久,整個天下都會知道,到時候就不是幾百人的問題了。」
大明的文官向來是抱團的,不管再怎麼內鬥,在面對一些共同利益的問題上,向來極其的一致,能夠拋棄前嫌,攜手作戰。
周正抓了言官,是對『祖制』的破壞,是對他們的挑釁,某種程度來說,也在動搖『國本』。
當年萬曆皇帝都得退讓,周正憑什麼敢與他們作對?
吏部尚書李日宣聽著兩人的話,忽然沉色道「一定要阻止征西伯!征西伯明面上是主持西北剿匪,沒有涉入政事的,朝野真要非議,元輔是首當其衝!」
周延儒看了他一眼,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眾人心頭暗震,醒悟過來。
陳演,張四知不敢說話,他們有著太多把柄在周正手裡,周正要是順手『做了』他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就在這時,範文景從外面進來,神色驚慌,道「大人,皇上傳話,要文武百官去金鑾殿聽旨。」
陳演想要跑,不管事,很多事情能夠跳出來,洞若觀火,聽著範文景的話就頭皮炸裂。
這哪是皇帝,分明是周正要借著小皇帝的名義,頒布擬定好的聖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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