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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出交好的意思,讓自己主動投奔高拱?
胡宗憲眼珠子轉了轉,自己不能夠被徐階扔過來一根骨頭,就巴巴地撲上去。他讓自己當和羅信斗,自己也要把他拉下水,正好試試徐階的誠意。而且……
他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徐蝌,就讓這些小輩們先去折騰一下,一旦事不可為,也有轉換的餘地。於是,胡宗憲便將自己的侄子介紹給了徐蝌,這兩個人都是紈絝之輩,一見面倒是十分投緣,惺惺相惜。沒有幾天的功夫,兩個人就好的如同一個人似的。
徐蝌那邊和徐階書信來往,那徐階似乎也認同了如今和胡宗憲這種相互試探的關係,默認了兩個小輩先聯手搞出一些事情,在書信中授意徐蝌如何做,而這邊的胡宗憲也通過胡寧知道了徐階的意思,也就放手讓胡寧和徐蝌配合,反正這件事情成功之後,他胡宗憲也是受益之人,一旦失敗,胡宗憲便可以對羅信說,都是小孩子瞞著他在胡鬧,羅信還能夠把他如何?
那麼,徐蝌和胡寧現在在幹什麼?
他們在收購散戶中的市舶司的股份,徐家早就對市舶司的股份垂涎欲滴,而胡宗憲自然也知道市舶司的利潤,所以兩家一拍即合,便讓兩個小子開始從散戶中收購開始。
原本這也沒有什麼,當初市舶司建立的時候,只有官府和五大世家的股份不允許對外,餘下的股份是可以隨意的。如果是徐蝌和胡寧拿著真金白銀,實碼實價地收購,也不會這麼快就被鏢局中的細作發現。
徐蝌和胡寧兩個是什麼人?
什麼時候實碼實價地買過東西?
他們無非就是利用他們的背景,利用他們的權勢,再安排一些地痞,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逼迫一個個散戶將手中的股份出讓給他們。
如此一來,自然怨聲載道,而且還弄出來了人命,是一個王姓男子不甘這樣被欺辱,最後被地痞活活打死。
羅信將情報看完的同時,對胡宗憲的心理和徐階的心理也就推測了七七八八。雖然推測出來的原因,但是卻也夠羅信頭疼的。
這東南剛剛平靜下來,胡宗憲和徐階又開始鬧么蛾子,自己就是一個勞碌命。
但是,這件事總要應付,而且很難應付。如今羅信的勢力大多在外,在草原,在海上。在大明羅信還不夠強大,甚至可以說是弱小。
能夠借著高拱的力量在徐階的打壓下取得如今的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再將胡宗憲推到了敵對的位置上……
胡宗憲可是東南真正的巨頭,是整個東南官職最大的人,稱之為東南王都不為過,他可不是當初的宋大年,最起碼羅信手中的聖旨就斬不了胡宗憲,因為胡宗憲不是三品官,而是二品官。這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在胡宗憲的地盤和胡宗憲斗,拿什麼斗?
但是還必須斗。
必須將胡宗憲心中的那個萌芽給掐死,否則一旦等到胡宗憲心中的萌芽長大了,那個時候就只有和胡宗憲魚死網破了。
但是……
要如何對付?
羅信嘆息了一聲,望著崔寧道:「你先回去,繼續監視他們。」
「是!」
崔寧離開了,羅信又在書房內坐了片刻,便對著門外喊道:
「大慶。」
「侯爺!」魯大慶推開門走了進來。
「去把賀大人和王大人請來。」
「是!」
魯大慶匆匆離去,不一會兒,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便見到賀年和王梓任先後走了進來,朝著羅信拱手施禮道:
「參見大人。」
羅信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魯大慶上了茶之後,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這個時候,羅信才凝聲道:
「最近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兩個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現出了迷茫之色,最後由賀年道:
「特別的事情?沒有啊!」
羅信便微微皺了皺眉頭道:「聽說有一個王姓男子被地痞打死了?」
「哦!您說這件事啊!」賀年恍然道:「那個叫王牧,開了一個小買,被幾個地痞上門勒索,那王牧也是一個臭脾氣,便和那幾個地痞爭論了起來,最後被地痞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