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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就名列一級玉雕師之列,三十年來雕刻無數絕寶重寶……」
「原以為這世上再無敵手!」
「神眼金,老子白活了七十年。」
「老子白活了七十年吶!」
在陰乾土胚碗的空檔,金鋒跟黃鑫沒日沒夜的搶雕絕世翡翠,兩個人配合無間,進度更是提高了三倍。
沒幾天,土胚碗成形,金鋒檢查過後,開始對碗上釉。
釉是早已配置好的,手拿土坯碗在釉桶里隨意勺了一下,慎重的放進窯爐之中。
開爐!
現如今的窯爐有各種科技的加持護身,可以隨意的調節窯爐內部任何節點的任意溫度,比起以前來效率提高了何止百倍。
然而,金鋒卻是完全拋棄了這些科技,只憑自己的感覺來做。
改造過後的窯爐煙囪飄起渺渺輕煙,金鋒蹲在窯口的觀察孔外,靜靜的看著窯爐內部土胚碗的變化。
窯內的放置的一堆乾柴由最旺慢慢熄滅,直到最後變成了火炭。
開爐時間到來,土胚碗被金鋒取了出來。
戴上耐火隔熱的防護手套,金鋒手裡的碗呈現出幾絲滴油的淚痕。
托著碗四下里看了一圈,金鋒面無表情將碗丟進碎石機內,摔成粉碎。
「再來。」
又是一個土胚碗被拉胚出來陰乾,到了時候再次入窯燒造。
這一次金鋒改變了窯內的溫度,把準備好的柴火減少了一根。
入窯,燒造,歇爐,檢驗。
這一次出來的碗淚痕全無,內壁外壁黑得發亮。
失敗!
「再來。」
第三次的入窯,金鋒再次把柴火減少了兩根,選擇了在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段燒造。
同時,也調整了釉的顏料配比。
這次燒造的時間比起第二次短了三十秒,出來的碗黑色如碳墨,內壁光潔如玉,外壁卻是有一團紅色的斑痕。
失敗!
還沒等這個碗的溫度徹底冷卻,金鋒便自冷冷的將碗丟進碎石機。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燒造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一個又一個的碗被金鋒無情砸碎,扔進碎石機里攪成粉末。
從二月初五開始,金鋒的燒造便自整整進行了一個月,窯爐也整整一個月沒熄火。
提前到瓷都的何慶新和蘇賀按照金鋒的指示,給金鋒準備了大量的柴火,卻是在這漫長的一個月內燒得乾乾淨淨。
籍貫在瓷都的黃鑫一個電話打出去,他的侄子侄孫們從遠隔一千五百里的木材廠把一車又一車上好的木料拉到這裡。
何慶新和蘇賀每天的任務,就是劈柴。
一次次的入窯失敗,金鋒在心裡默默的記住了每一次的程序和步驟,在下一次的入窯中不斷的增加和減少柴火的數量。
釉的配方也在一次次失敗中更改。
一個月的燒造之後,本地的瓷土完全用盡,金鋒的燒造也告一段落。
在這個月內的上千次燒造中,各種方式方法全都被金鋒使用了個遍,卻是依然毫無寸進。
整整一個月的通宵達旦的燒造,讓金鋒更加的瘦黑。
頭髮長長遮蓋住了下巴,甚至超過了葛芷楠的短髮長度。
下巴上的鬍子長有半寸,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五十歲的小老頭一般。
沒有了本地的瓷土,也就沒有了原材料,金鋒終於命令歇火。
累了整整一個月的何慶新和蘇賀,兩個人的樣子比金鋒更不堪。蓬頭垢面,滿頭黑灰,就跟乞丐一樣。
不過金鋒三個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黃鑫。
一個月時間,黃鑫幾乎就沒有好好睡一覺。
七十歲的老頭完全忘記了時間,累了就席地休息,餓了就讓自己的侄孫端飯來。
渴了直接抱著冷茶狂飲。
頭髮披肩,鬍子拉渣就跟一個白眉老祖一般,右手呈現出詭異的彎曲,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打不開。
若不是金鋒配置的參湯和參茶加持助力,黃鑫怕是早就完蛋嗚呼掉。
窯爐熄火之後,金鋒立刻帶著何慶新和蘇賀馬不停蹄的原有瓷土的周邊擴大挖掘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