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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已經死了,吏部只顧明辰一人獨大了。
待人下去後,太子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
他們沒在朝堂上,將這事鬧起來,太子其實也知道,他們本意怕不是要求個什麼水落石出,而是停戰,攬權。
葉卓華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便讓人將那常女官給送回來。
聽下頭的人稟報是一回事,可真的瞧見又是另一回事,看著常女官渾身是血,進氣都沒出氣多,怕是已經不行了,太子看的心驚,招手讓人請了太醫過來瞧瞧。
只是心裡火窩的更厲害。
聽著動靜,假宦官從裡屋出來,一眼便瞧見了放在躺椅上的常女官,此刻他一臉陰鬱,也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太子。
太子的心沒來由的一慌,「你,你。」
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長姐不是突厥人,他們是陷害!」良久假宦官歇斯底里的吶喊,淚眼婆娑的望著太子。
太子將人擁入懷中,「本殿知道,本殿知道。」
假宦官的淚落了下來,「都是我,若不是我讓長姐去教規矩,長姐也不會落的這般下場。」
什麼,突厥部落,是不是他難道不比別人知曉?
這便是,朝中的大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是你的錯,是本殿的錯。」太子殿下此刻心疼的,只想讓眼前人寬心,無論他說什麼,自己便都要將這錯處攬在自己的身上。
假宦官突然推開了太子殿下,「我要他們死,你可答應?」
太子想也不想便點頭,等著點完後,才恍然間反應過來答應的是什麼。
面上閃過一絲為難,「此事,咱們得從長計議。」
畢竟,這幾個人都不好對付。
假宦官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進了裡屋,從上頭去取下了掛在牆上的佩劍,「你不去,我去,我去與他們拼命!」
太子自然要將人攔著,「你這是做什麼,我沒說不殺啊,這般小事如何配讓你與他們拼命?」
被假宦官這麼一鬧,太子抬手,終於是給御林軍下了命令。
外頭,五位大人結伴而行,韓大人面上的終是露出了個笑容來,「今日這事,甚好。」
自從太子提出要打突厥的那一刻起,韓大人的心頭就像是壓了一個厚重的石頭一般。
如今,總算是將石頭給搬走了,終於能好好的喘口氣了。
葉卓華笑著點頭,而後側頭看向御史台趙大人,「這常女官的罪行,能被下官撕破,全賴下頭的人,不畏生死勇敢的揭露,下官只是擔憂,待她回到宮裡,哪裡還有活路?」
太子是主戰的,如今放棄了戰事,臉色很差,自然不會真的認真的去查此案,若是那常姑姑宮裡還有其他人,怕是這指認的宮人,命不久矣。
韓大人讚賞的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葉大人位居高位,以民為主,我心甚慰。」
相對於韓大人的歡喜,趙大人眼神卻微微的一閃,隨即點了點頭,「葉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將此人護住。」
若非這大雪封城,韓大人得了空便去週遊這大佑河山,不常在朝堂自不懂朝堂深意。
韓大人與葉卓華說完,而後又看向顧明辰,「你這孩子,到底是實誠。」
不然,也不會被人欺負到這份上。
「讓老師為學生擔憂了。」顧明辰低頭道謝。
韓大人張了張嘴,最後落在了顧明辰的腿上,終是沒說什麼。
倒是趙大人,過來拍了拍顧明辰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了句,「人該往前看,顧大人聰明,該懂得如何取捨。」
顧明辰嘴角帶著幾分苦澀,可到底便是在面上,也都沒法子應下這話。
未經他人苦,怎配勸人說放下?
至於京兆尹,全程沉默,就當他這個人不存在。
出了宮門之後,先目送其他三位大人離開,而後顧明辰看向葉卓華,上去捶了一下,「下次,莫要這般突然。」
剛看見顧夭夭倒下的時候,顧明辰真的嚇了一跳,也就瞧著葉卓華有條不紊的安排,才反應過來,這怕葉卓華設的局。
怪不得,他問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