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讀的那本通史之中說，你們先靈族出現過三十多位九成神性.......」

    女子糾正道：「三十六位！」

    葉觀點頭，「三十六位，他們與神一相比，如何？」

    女子搖頭，「不如。」

    葉觀有些詫異，「你們先祖不也是無限接近十成神性嗎？」

    女子沉默半晌後，道：「可神一已經在接觸人性。」

    葉觀頓時有些震驚，「姑娘，神性之後便是人性，對嗎？」

    女子看了一眼葉觀，點頭，「是。」

    葉觀沉默。

    他果然沒有猜錯。

    神性的盡頭，竟然真的是人性。

    女子又道：「修煉，就是一個降服自己的一個過程。」

    葉觀突然有些好奇，「你們那位聖女呢？」

    女子搖頭，「她很少出現了。」

    葉觀微笑道：「也不知她心裡還有沒有神一。」

    女子淡淡看了一眼葉觀，「你有些天真。」

    葉觀一頭霧水。

    女子平靜道：「縱觀整個歷史，凡達到巔峰者，無不是心裡唯有大道.......兒女情長在大道面前，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葉觀微微點頭，「確實，當然，也有例外。」

    兒女情長在大道面前，確實顯得微不足道，要知道，你喜歡一個人，難道能喜歡幾萬年，甚至是幾億年？

    任何感情，在時間面前，都可能變得越來越淡。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素裙姑姑！

    女子看向葉觀，「例外？」

    葉觀微笑道：「我認識一個人，對她來說，至親之人才是最重要的，什麼大道都是浮雲。」

    女子突然道：「她執念很深吧？」

    葉觀有些震驚。

    女子平靜道：「當一個人達到巔峰之後，還能夠一如既往如曾經在意一個人，兩種可能，第一種，性格使然，當然，即使是這種性格之人，也會在時間流逝之中慢慢變淡，因此，唯有執念極深之人才能夠做到一如曾經......」

    說到這，她將手中的古籍緩緩合上，然後繼續道：「以執念入道者，執念便是其道。」

    葉觀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震撼，「姑娘見識之深，在下佩服。」

    女子看向葉觀，「你也讓我很意外。」

    葉觀有些詫異，「怎麼說？」

    女子平靜道：「你很自信，這種自信並非是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自信，而能夠讓一個人如此自信的，無非就兩個原因，其一，其本人實力足夠強，其二，其家裡人足夠強.......」

    說到這，她頓了頓，又道：「若是第二種，葉公子可就要當心了。自身自信不是建立在自身實力上者，實為虛假自信。」

    葉觀微笑道：「若是兩種都有呢？」

    女子看著葉觀，有些詫異，「兩種都有？」

    葉觀點頭，「姑娘說的沒錯，我很自信，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家裡人，有他們在，我自然是不虛先靈族的，而我自

    己.......我自身的自信也有，當然，若是放到整個先靈族面前，確實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女子微微點頭，「葉公子是有些擔憂，擔憂自己心境因此出問題？」

    葉觀點頭，「是。」

    女子微笑道：「多麼簡單的事情。」

    葉觀疑惑。

    女子微笑道：「葉公子的擔憂其實是好的，因為你擔憂，就證明你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只不過，你還沒有想透徹。如你所說，你個人放在整個先靈族面前，自然是微不足道的，畢竟，先靈族歷經數百億年，而你才多久?比不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葉觀沉默。

    女子又道：「換個角度來想，先靈族年輕一代單獨一人放到葉公子面前，葉公子還是微不足道嗎？」

    葉觀愣住。

    女子平靜道：「修道之人，往往愛轉牛角尖，陷入一種無意義的糾結與掙扎之中。」

    葉觀點頭，「確實。」

    他很多時候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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