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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叫『其勢如雨』、『暴雨梨花』。」
他搖了搖頭,伸出手拾起一枚水果,
正要送入口中,忽然一愣。
他將拿著水果的手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起來。
他隨手將水果遞到自己的真傳弟子手中,神色和藹、神態溫柔:「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水果。」
對六峰恩怨情仇絲毫不了解的那名真傳弟子喜笑顏開的接過了公孫玉明的「寵愛」,
樂得幾乎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心裡甜滋滋的,像被人拿針管注射了一罐子蜜進去,
正要欣喜若狂的和自家師傅表達感激之情,
卻看到自家的師傅身子一僵,
整個人坐起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比劍台。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師傅這是怎麼了,
便也順著師傅的目光望去,
只見比劍台上,
韋承悅出得亂七八糟的劍路簡直不堪入目,
甚至就連石華藏都有些羞於和別人說這是自家兩儀峰的弟子,
按理說這樣亂七八糟的打法在「昔日的天才」面前只會有一招敗北的結局,
但不可思議的是,
韋承悅不但沒有一招敗北,
甚至在這場比劍的過程中隱隱佔據上風!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韋承悅的劍路有什麼門道?」
莊龍一愣,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朝石華藏望去,
卻看到石華藏也同時將疑惑的目光望了過來。
「這劍路是我教的,他練得比我期望的還差上許多,哪有什麼門道?」
石華藏疑惑地說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
莊龍朝著比劍台一指,
只見比劍台上,
安夏出劍不僅絲毫沒有挽回頹勢的趨勢,
甚至一副疲於招架,
不久就要敗下陣來的模樣。
「那好像是。」
飛雲峰峰主林興朋忽然開口:「安夏的劍路換了。」
「還有功法,她之前不是修的麼?為什麼換成了最差的?」
石華藏也做起身子,神情凝重。
「你們還記不記得半年前雲凡從我們這死皮賴臉的要去了幾樣東西?」
莊龍皺著眉頭,望著比劍台上的情形神色不豫。
「對,我記起來了,雲凡從我這兒要走了一部功法,好像就是。」
石華藏似有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還有幾枚丹藥,和輔助陣法;
「不過那時候他沒過多久就還回來了,
「我還以為他……」
「石師弟,我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莊龍冷笑一聲:
「雲凡他連凝氣都沒有,還想帶徒弟?
「若不是後來安夏被我帶去了百劍峰,她的表現恐怕比如今這副模樣還要不堪!」
「唉,我那本家的師弟,或許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吧……」
雲鴻志端起一杯清茶,幽幽一嘆。
比劍台上的對戰依舊在繼續,
韋承悅依舊是一通亂七八糟的劍路,
安夏也依舊是一副疲於招架的樣子,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夏似乎終於艱難的掰回了些許優勢,
不再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