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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幼兒園的老師打電話詢問,陸振是不是有點兒什麼問題。
陸鴻漸不記得兒子有什麼問題,當時口吻就有些冷,老師客客氣氣小心翼翼的說,陸振不怎麼和小朋友合群,總是一個人玩,也不說話。
陸鴻漸以為老師會說他兒子是自閉症,正準備讓老師多多關照陸振,老師話鋒一轉。
「他自己一個人吃飯也就罷了,但是他不和小朋友一塊兒休息,這幾天我們老師發現,所有的小朋友中午都不睡覺,作息亂的一塌糊塗,經過監控我們看到陸振每天中午會把所有的小朋友喊醒,不知道他哪裡找來的羽毛~也不知道誰教他的~」
陸鴻漸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想到了那天早晨老婆嫌他賴床,用羽毛喊他起床的情形,當時陸振就躲在門後。
看來以後在家裡還是要注意一下,陸鴻漸和老師道了歉,那邊老師受寵若驚的說希望他能理解就好。
等掛了電話,陸鴻漸就把這事給思諾匯報了一下,思諾一聽忍不住自責,說以後還是直接喊他起床比較好,拿羽毛撓老公什麼的還是不要做了,免得教壞小孩子。
陸鴻漸卻不這麼認為,而是認為是兒子的問題,小孩子正處於判斷是否的年齡,不懂教就是。
於是回來,陸鴻漸就給兒子上了一堂課,告訴他什麼該學,什麼不該學,陸振若有所思的點頭之後,試圖爬到爸爸腿上玩,被老爸拒絕,陸振知道了厲害後,乖了不少。
而陸振也不再不合群,只是吃飯的時候為了防止小孩子們把飯粒什麼的弄到自己身上,他一臉嚴肅,生人勿近,等吃完飯,就找漂亮的小妹妹玩去了。
可是沒過兩天,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哇哇大哭的找老師去了,一個說陸振給她一條毛毛蟲,一個說陸振把口香糖黏在了她頭髮上。
思諾頭疼又嚴肅,詢問兒子這是跟誰學的,陸振看出來老媽生氣了,只得老實坦誠,說他喜歡膽子大的小姑娘,她們膽子太小了。
思諾決定從嚴治理,周末回到瞭望江豪庭的時候,看到父親正在菜園子裡搬磚,就懲罰兒子過去幫忙搬磚。
陸振起初興致勃勃的勁頭十足,等過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他看著老爺好像沒有停歇的意思,就跑過來問思諾。
「媽媽姥爺是不是也犯了錯,所以要搬磚。」
思諾本來被兒子這邏輯逗的想笑,還沒有想好怎麼給兒子教育,旁邊陸鴻漸就開口了。
「是啊,如果知錯不改,到姥爺這個年齡,仍要搬磚。」
陸振聽了怯怯的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爸爸,覺得這懲罰也太嚴重了,難道要搬一輩子的磚。
而且為了加強兒子的思想教育,陸鴻漸又說,你看看爺爺現在一天到晚都在練毛筆,等你回去也要練。
陸振徹底被嚇住了,思諾聽了有些無語,覺得陸鴻漸這樣唬孩子有點兒太非常規。
但陸鴻漸說,對付非常規的兒子,就得用非常規的方式。
陸振從三歲的時候就經常和他爸一起坐著豪車兜風遛彎,偶爾見了一些年齡比陸鴻漸還大的長輩,對方也都個個客客氣氣的,對陸振更是笑臉相待,小傢伙根本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太過嚴肅的冷酷的懲罰方式陸鴻漸自己心底里就排斥,但這種看起來無害而且頗有鍛煉孩子的懲罰方式,他認為不無不可。
所以,陸振從四歲開始就練起了毛筆字,偶爾不耐煩了,就拿毛筆在臉上畫兩個圈,然後爸媽高興了,可以給他減少半個小時的勞役時間。
好不容易媽媽生了妹妹,爸爸的重心轉移了,不天天盯著他了,陸振獲得了自由,但是卻沒有撒開歡的得瑟,他怕被老爸看到了找他算後賬,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當然搬磚這種事情並不常見,陸振回姥爺家時,發現旁邊的黃瓜架子上結了脆生生的黃瓜,姥爺給他摘了洗乾淨,姥姥給他做了南瓜炒蛋,陸振又總結一條,如果犯錯了,老爸會不會讓他種黃瓜,這個他可不會。
所以,陸振在妹妹的百日宴上,把小紳士的做派扮演的十足,人見人夸。
思諾看著兒子乖巧的樣子笑著詢問陸鴻漸:
「你小時候也這樣嗎?」
陸鴻漸一臉嚴肅的樣子,頓了會兒才說:「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