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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沈鈺明白了,眼前這位不是什麼書呆子,也不是不會變通,而是不能變通。
縱然明知道留下就是一個死,卻依舊不肯放棄一丁點的可能,只為了將自己體內的力量完美封鎖。
此人雖手無縛雞之力,一直默默無聞,但卻是真正的英雄。
「案犯董雨在哪?這些天董雨身上可曾有什麼異常?」
就在這時候,在沈鈺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而來的還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董雨就在牢內。要說這些天他身上有什麼異常,就是他每天在用雜草在地上寫字,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哦?還有心情練字?這董雨是真不怕死呢,還是另有依仗,或者說他知道自己不會死,還是有人會來救他?」
「不會,大人放心,有小人在看管,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更別想從小人這裡把人給帶走了。」
「大人,小人十六歲開始就獄卒,至今已有將近二十年。自從小人看管此地以來,還從未出過半點差你,你是誰?」
正當牢頭向一旁的知府邀功之時,迎頭就看到了正在跟董雨交談的沈鈺,額頭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我這邊牛都吹出去了,迎面就有一個大活人光明正大的站在大牢裡面,這臉打的都快要腫了。
最可怕的是旁邊的知府大人,臉色都變成鐵青色了,頓時讓牢頭說話都開始不利索。
「你不是說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麼,這算什麼。」
「這大人,這,我」
「閉嘴,還不快去叫人!」
「是,是,小人這就去,這就去!」
旁邊的牢頭連滾帶爬的趕緊跑出去,原地剩下知府一個人,隨後他就有些反應過來了。
這不對啊,這不是把我自己扔這了麼。
面不改色,不過這時候的知府不怒自威,臉上猶自帶著幾分威嚴。
「你是何人,竟然敢闖入大牢重地,私會死囚董雨簡直是不知死活。現在退去本官還可以網開一面,不然!」
「不然如何?」回過頭來直視對方,凌厲的目光讓知府有些膽顫。
這目光怎麼像刀子似的,颳得人渾身疼。
「身為知府,胡亂判案,案子你審過麼,事情你調查過麼,伱現在與草菅人命何異?」
「荒謬,本官辦案人證物證俱在,豈是你可以隨意質疑的。識相點的速速褪去,要知道沈鈺沈大人就在附近。沈大人眼裡可揉不得沙子,你莫要自誤!」
「是麼?知道沈鈺眼裡眼裡揉不得沙子你還敢這麼幹,還有,是誰告訴你沈鈺就在附近的。你說,若是沈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了,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你,我」一時間,知府顯得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應。
尤其是當看到沈鈺這張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越看越感覺熟悉,總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哎,不對啊,這小子怎麼長的跟沈大人的畫像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