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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群演和一個劇組說的話,誰的更有力量,更容易被多數人認可?
這個答案不難得到。
得知這邊周樂檢查後要出院,劇組的一個劇務很快就到了醫院,結清了費用之後,還給周樂塞了一千塊錢的營養費,拍拍肩膀小伙子不錯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聲稱以後要是有活兒會招呼一聲。
「呼!」
走出醫院,周樂神色略有黯淡的長出了一口氣,難得奢侈的在影城內打了一回車離開影城,出了影城不到五分鐘的路程,便是周樂和孫翔居住的地方,下車路過便利店超市,買了兩盒玉溪香菸塞給孫翔:「翔子,頭還是暈乎乎的,晚上不請你喝酒了,緩兩天,咱哥倆好好喝一頓。」
「好嘞!你這畢竟是傷了頭,回去好好躺兩天,有事喊一嗓子就成。」
從便利店出來,孫翔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回家的那條路,周樂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轉身走向便利店旁的胡同。
對比影城內各項基礎設施的完善,影城外這一大圈一直延伸到高速公路和國道的範圍,則更像是當年燕京內的城中村、蟻族聚集地,環境差且擁擠,聚集著來自全亞洲的追夢人,就這樣的環境,還因為影城一個個專題街區的建造而逐年被拆除,每一次的拆除就意味著聚集地的面積被縮小,也就意味著居住在這裡的人生存空間再一次被壓縮。
小,擠,亂,或許伴隨著去年年底的又一次拆除,使得居住區域更為擁擠,『髒』也開始不可避免的侵襲著這片區域。
周樂住的是那種蟻族屋,原本這片土地的主人拿到了土地的拆遷款,但自家房子還在,擴建修葺,早有在燕京的成熟經驗,很快這一帶便形成了北漂人員的聚集地。
以如今『大北漂時代』的層次來計算,周樂無論是工作還是住所,都稱得上是底層,僅僅比那些溫飽難以為繼的最底層強上那麼一點點,至少他還付得起一個單間的居住租金,哪怕這個單間實際上也就只有七平米,還沒有獨立的衛浴,但從三年前背著行囊北漂奮鬥開始,到如今能夠每年給家裡拿回去一點錢,自己還能夠在『東方好萊塢』生存下來,剛剛二十二歲的他,還沒有讓夢想在心中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