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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情誼就到位了。
有些話,清醒的時候不能說,喝醉了就能隨便說了。
副連長喝酒前是個爽朗漢子,喝醉了,是個覺得愧對妻兒和部隊的孩子。
心裡一肚子話,借著酒勁,對著嫂子都說了出來。
並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豪言壯語,也不是什麼甜到發的甜言蜜語,一句對不起,一句辛苦了,就讓嫂子的眼淚刷啦啦的下來了。
嫂子完全沒了往日的彪悍,感動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副連長說完了這些,開始絮叨起部隊的生活,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為了這,三個男人又喝了不少。最後,沒有誰是贏家,都被扶到了炕上。
把孩子都哄睡著了,嫂子才拉著甄珠和嚴瑩瑩,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你們見笑了啊!我們當家的,喝多了就這樣。」
甄珠和嚴瑩瑩連連搖頭。
在甄珠的示意下,嚴瑩瑩開了口:「嫂子和副連長感情挺好啊!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嫂子看了看炕上睡著了的副連長,就笑了,「我打小就崇拜軍人。
有個嫂子知道了,就給我說,她們那兒有個大齡軍官等著解決個人問題。
不過嘛!
長得不行,嚴重拖了組織的後腿,把連隊的標準拉低了不少。
我想想自己這條件,也不咋地,就同意了。
等見面了,覺得我們當家的也還成,五大三粗的,挺有安全感啊!就是害羞了點,老低頭。
我還以為他搶著要付賬呢!
沒想到,居然拿著指導員給他寫的小條條。
我一下就樂了。
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等跟他在一起了,才知道軍嫂不好當。
家裡大事小情都得靠我,兩邊老人也都得照應著,每次聽說他出任務,我就提心弔膽。
好的不靈壞的靈,擔心著擔心著,還真就出了事兒。
我千里迢迢跑過去,人就跟我說了一句,「胳膊折了,不能當兵了。」
我氣得不行,又是心疼,又是慶幸。
胳膊折了算啥!起碼,還有個人在。
一家人在一起,啥困難不能解決啊!
結婚這麼多年,見面的時間數都數的出來。一直想要個孩子,也沒個蹤影。
他一回來,日子過得是苦了點,但啥都有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