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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豁嘴,明知我心裡不痛快,捂著口氣沒地兒出,還來消遣,真是找打。」
這是指被蘇大老爺輕視一事呢,康媽媽笑道:「您還是省省力氣吧,把奴婢打傷了,誰來服侍您吶?」
徐老太太默著沒作聲,康媽媽繼續說
動聽的話,「您如今身份尊貴,可不能跟大老爺一般見識,一會兒見著敲打敲打便是,別真動惱,傷了母子間和氣可划不來。」
「哼……」
徐老太太冷哼一聲,也不知心裡有譜兒沒譜兒。
屋外響起紛沓而至的腳步聲,徐老太太看了看銅鏡中自認為威嚴肅穆的臉,搭著康媽媽的手起身往外走。
二房一直在身邊的,見著徐老太太作揖的作揖,曲膝的曲膝,不像大房一家,須跪地磕頭。
徐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倨傲的昂著頭,聽著大兒子一家的聲音。
「兒子給阿娘請安。」
「兒媳給阿娘請安。」
「孫女給祖母請安。」
徐老太太神色不動,也不叫起,她下覷著大兒子一家,淡淡道:「這才多少時日沒見著,我就請不動了,老大,老大媳婦,你們是一日要日進斗金還是要宴請達官顯貴?居然敢將我這個阿娘晾在一邊,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不孝?」
老太太還真發威了!
陳氏現在心裡解氣得很,剛才在何氏那裡受到的憋屈突然就鬆快了。
蘇宗明亦然。
而何氏與徐老太太自來相看兩生厭,區別就在於她不敢像徐老太太那樣什麼都寫在臉上罷了。
這個時候沒何氏說話的份,蘇宗耀自是有意避開來自阿娘的壓抑才緩了這麼久才來請安,但這實話可不能說啊,只能說道:「阿娘恕罪,都是兒子的錯。」
何氏心中嫌棄的可以,她還以為大老爺會像她對斷
臂的解釋那般杜撰個什麼緣由,沒想到他這樣直白,氣得何氏唇角一抽,忍不住言道:「回阿娘的話,實則是衍哥兒喜愛木馬,央著大老爺非得親自動手做一個,大老爺緊趕慢趕,終於在午膳後做得了,這才誤了給阿娘請安的時辰,請阿娘恕罪。」
徐老太太一聽更來氣了,「什麼衍哥兒,花哥兒,什麼死東西,也讓你們夫妻兩個這樣上趕著巴結,難道一個小兔崽子比我這生你養你的阿娘還重要不?」
蘇宗耀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陣慘白。
何氏也沒想到她胡縐的一個藉口,竟讓徐老太太口出詛罵般言語。與蘇宗耀一樣,嚇得臉色白得像糊窗的紙。
蘇宗明夫妻知道老太太素日裡訓人口無遮攔慣了,也沒考慮到她這話有什麼不對勁兒。只是見著大哥大嫂不對的神情,也不由得臉色凝重起來。
蘇玫率先回過神來,她眼睛狠狠的盯了盯侍候在屋裡屋外的僕婦,「誰要是敢把老太太適才說的話透露出去半個字,休怪我翻臉無情。」
「奴婢們不敢。」
僕婦們答道。
徐老太太見蘇玫這樣鄭重嚴歷,也稍稍回過味兒來,但她要強了一輩子,絕不承認自己說錯,「玫姐兒,你也是當家作主母的,慌什麼慌?」
蘇玫上前一步,神色憂心凝重的看向徐老太太,「祖母,衍哥兒,是攝政王和王妃的獨子,也是您的曾孫子。」
徐老太太聞聲,只覺眼前突然一陣暈眩……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