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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想了想眼前的局面,看了看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就撥通了陳風的電話:「陳書記,我過去看看您?」
恐怕整個燕市也沒有幾人敢和市委書記這樣說話,而且又是市委書記的直接下屬。燕市所有區縣的一二把手。即使陳風的秘書江天,也得必恭必敬以請求的口氣請求,而不是和夏想一樣,以商量的徵詢的口氣提出要見市委書記。
陳風早就習慣了夏想的風格。笑道:「來吧,路上方便停車的話,給我買點水
也是陳風不當夏想是外人,才隨意指派他做事。夏想也知道陳風的老毛病犯了,秋天他咳嗽,但菸癮又大。就喜歡含一塊糖。
夏想網出門正好遇到卞秀玲,卞秀玲特意來找夏想,說是想請他吃飯,夏想和陳風有約,就只好婉拒了她的好意。網走兩步,就一臉笑意地問了一句:「卞書記辦公室有水果糖沒有?」
「你別說,還真有,你要多少?」卞秀玲很高興夏想有此一問,因為夏想問得很隨意很親切,開口向她要東西,是不見外的表現,就讓她心裡挺熱乎。「要是我要,就幾塊就行。不過我是替陳書記要,有多少就要多少好了。」夏想也沒隱瞞,實言相告,「陳書記讓我在路上幫他買水果糖。我開車的時候,中間不喜歡停車,正好你有,就省了我的事了。呵呵。」
夏想其實是故意說出實話,一是讓卞秀玲感覺到他的誠意,二是也是一種增進感情的方式,朋友之間越隨意,越不客氣,才關係越近。
卞秀玲一聽更是喜笑顏開:「等著,我一會兒就來。」她十分高興夏想給陳書記送糖卻伸手向她要,證明夏想完全是把她當了自己人,而且陳書記吃了她的糖,也是一次難得的讓陳書記記住她的好機會。
夏想,還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領導,別看年紀但人長得英俊,能說會道,主要是辦事圓潤,讓人十分受用。
卞秀玲就將她抽屜里的水果糖全部拿下,還特意細心包裝了一下,交給了夏想。夏想拎在手裡。呵呵一笑:「得,我沾了卞書記的光了,下次我請你吃飯。」
走了兩步,他又揚了揚手中的糖:「耍是陳書記對口味的話,下次他再需要時,我就偷個懶,請你幫我買來好了。」
卞秀玲心花怒放,夏想的意思是要把她引薦給陳書記了?別人是投石問路。夏想是投糖問路,直把卞秀玲高興得連連點頭:「那敢情好,能替兩位領導效勞,我正求之不得。」
直到夏想走遠,卞秀玲望著夏想矯健的背影還在想,和白戰墨相比,夏想簡直太有能力了,他才最應該擔任下馬區的一把手。
夏想來到市委大院,停好車,還沒上樓,就碰到了一個熟人 付先鋒,在市委大院碰到付先鋒很正常,但讓他驚訝的是和付先鋒一起並肩走來的年輕人,正是鄭毅。
鄭毅也發現了夏想,先是一臉愕然,隨後又點了點頭,夏想也還之以點頭微笑,又向付先鋒問好:「付書記好!」
付先鋒盯著夏想朝氣蓬勃的臉龐,以及他熱情流露的雙眼,心中忽然間閃過一個錯覺,夏想本不該是他的對手,應該是他的朋友才對因為他自認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夏想一樣能夠和置自己於死敵的對手談笑風生的人,最讓付先鋒琢磨不透的是,夏想的微笑真誠,眼神清澈,他向自己微笑點頭,似乎發自真心,而不僅僅是在演戲。
難道說,夏想真不認為他是幕後主使?或是明明知道,也有爐火純青的演技,不流露出半點帳恨和不滿?如果真是因為他的城府和偽裝。那他也太可怕了一些。
而且還可怕得蔣人!
再想起名品時尚的倒閉,讓他又被三叔以語重心長的腔調教育了一頓,當然,三叔的語重心長之中,永遠隱含著諷刺和輕視,一句「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要清楚自己的優勢和不足,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的話猶在耳邊,就讓付先鋒感覺左臉還隱隱發燒,就和被三叔打了一介。耳光沒什麼兩樣。
還有大伯的冷嘲熱諷,更是毫不留情。讓他現在想起還無地自容:「先鋒,你瞧你做的叫什麼事情?你是國家幹部,不是商人,非開一家名品時尚,現在倒閉了,聽說賠了心。萬?四萬可以做多少實事,可以辦多少個希望小學,可以讓多少人吃飽飯,你算過沒有?你隨了水漂,你當你三叔賺來,功萬容易?不是我說你,你要把態度放端正一些,要從政就好好從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