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出姿態,急忙上前一步:「古書記,不敢勞您大駕來拖……」
古秋實卻擺擺手,制止了夏想的客套話:「來,先上車。」
唐天雲平常再沉穩有度,雖然在省委也算經常見到政治局委員,但在他的心目之中,火箭升遷的古秋實才是他的偶像——不過最近他的偶像變成了夏想——所以一見古秋實的真人,唐天雲不免微微激動。
古秋實主動和唐天雲握了握手:「天雲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唐天雲更是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了。
等上了後面的車,唐天雲心中的激動之意還在,再看到夏想一臉嚴肅和古秋實說了幾句什麼,坐進了前車之後,他的心情也恢復了平靜,心中更多了疑問——難道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確實是有大事發生!
上車之後,汽車平穩地行進,古秋實就說:「夏想,事態有點嚴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夏想也算經歷過無數風浪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古秋實的嚴肅,不免微有緊張:「我做好了。」
「前國家領導人和前軍委領導,分別對你提出了不少意見,雖然吳部長和我做了不少努力,但壓力依然不小,總書記發話說,年輕人需要愛護,結果對方就又聯合轉移了目標,將火力攻擊到了曹永國身上,而且還有幾件不容辯駁的事實……」
夏想心中大跳,岳父為官一向清廉,就算難免收受部分禮物,也不會構成職務犯罪,再說他現在身為省委書記,也不可能因為一點問題就免職,歷年來,在省委書記任上被查處的官員,幾乎沒有。
也得益於上任三代領導人的一句話——刑不上大夫,等於是為國內的省委書記都頒發了免死金牌。乃至總書記接任之後,基本上在省委書記任上被免職者,少之又少。即使當年囂張的高成松,也是先到省人大閒置一段時間,才最終被拿下。
如果有人想藉機拿岳父開刀,夏想說什麼也要和對方力爭到底!岳父一生清廉,既沒有經濟問題,更沒有生活作風問題,如此好官,不能說絕無僅有,也是國內極其少見。
如果說恪守原則和底線的岳父,也能被人打倒,世上還有沒有公理可言?
夏想幾乎出離憤怒了。
「岳父一生誠懇,他是我所見過的最清廉自律的省委書記!」夏想不惜在古秋實面前毫不避諱地盛讚曹永國。
古秋實微微嘆息一聲:「我何嘗不知道永國的廉潔自律?但你也知道,政治有時候就是平衡,就沒有道理可講。永國本身讓人找不到一點問題,但問題是,他在西省和黑遼期間提拔的幾個黨政幹部出現了嚴重的經濟問題,最終認定,永國負有不可推卸的用人失察的責任。」
夏想握緊了拳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儘管他也知道,岳父在用人方面,確實目光不夠敏銳,同時耳根稍有偏軟,他強壓胸中的怒火:「最終意見會是什麼結果?」
「總書記對你很是愛護,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決定再壓上一段時間,不過……」古秋實微一搖頭,「總書記可能會順水推舟將永國調離省委書記的崗位,安排一個閒職,正好騰出半年的緩和時期,在換屆之前,將你扶正。」
如果說讓岳父以戴罪之身退下而為他的扶正讓步,夏想難以接受,他想了一想:「是誰在幕後推動了這一切?」
古秋實微微搖頭:「你現在實力還弱,不足以撼動多年形成的約定俗成的規則,就連總書記也只能拖上一拖,盡最大可能讓永國有一個好的閒職。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一提。」
夏想從未向古秋實和總書記為自己提過要求,但今天,他要為岳父鄭重其事地提一提了:「我有兩點要求,岳父退下可以,但必須保全清名,而且我希望他能解決副國級待遇。第二,希望古書記告訴我,誰是幕後最大的推手。」
直覺告訴夏想,事件的背後,不僅僅是前任國家領導和前任軍委領導那麼簡單,也不僅僅是一個吳曉陽,吳曉陽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推動整個事件的進程,在吳曉陽的背後,肯定至少還有一個重量級的高層在和他聯手。
古秋實卻不肯說:「等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走,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休息一下,說說明天的安排。」
相比夏想急於知道幕後推手,古秋實更關心夏想在嶺南的安危,含蓄提議:「不如